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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的话点醒了窦信,从前他觉得南笙不问政事,而且终日与诗词歌赋为伴,如今看来,他确实要重新认识南笙了,南笙能够轻易掌握他和离殇的行踪,能够借助所有琉国散布在外的势力,比如樊城的巡抚,甚至是街市上米铺的掌柜,也许还有更多的人。
窦信回想在琉国的日子,他第一次见到南笙是在自己成为上卿的第一天,在朝堂之上,南笙特别注意了他,下朝之后还与他言语了几句。后来,朝堂上发生了好几次的动荡,可是他都能置身事外,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帮助他避开那些危险,引导他走向更高的位置。
当上丞相的确要靠才华,但是窦信也是琉国唯一并非氏族的丞相,那些门阀之间的争斗,他都很好的避开了锋芒,如今看来都要感谢暗处的南笙。窦信到今天才意识到,南笙竟默默守护了他十年之久,这份情不亚于离殇,只是他的心只有一颗,感情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
“离哥哥,南笙于我而言只是故友,我不想为难他。”
“阿信难道为了南笙,宁愿离开朕么?”
离殇的眉头微微皱起,窦信连忙摇摇头,他没有忘记和文贤太后的约定。只是,要他抓南笙去烨城,他实在做不到。琉国已经亡了,南恪也死了,胧月公主还囚禁在烨城,只剩下南笙独自苟活于世,他无法将自己的故友送到监狱里,甚至送上断头台,此事着实难办。
离殇看着窦信为难的模样有些心疼,伸手揽他入怀,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他。离殇相信窦信与南笙之间没有其他的关系,也能理解窦信无法抓捕南笙的心情,这件事他也不能去和文贤太后商量,确实非常难办,除非南笙自己自投罗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窦信的思绪有些纷乱,他能听见离殇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要离开,谈何容易?月光下,窦信望着离殇深邃的眼眸,主动送上柔情的吻,他会用尽所有办法留在离殇的身边。越国可以没有右相,但是离殇不能没有窦信,他知道,他对于离殇而言,已经如生命般重要。
“阿信,你负责平安喜乐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朕吧。”
“不,离哥哥,我不能成为你的负累,我与文贤太后的约定,我自有办法。”
窦信故作自信的扬起明媚的笑,离殇无奈的叹口气,抚着窦信的青丝,轻吻他的嘴角。明早天一亮,离殇便会离开樊城,接下来的路需要窦信自己走,他有些不放心。窦信伸出手,细心地整理离殇的衣襟,樊城的事也没剩下多少,很快他就能与离殇在烨城重逢。
夜渐渐深了,离殇牵着窦信离开了后院,回到了房里。窦信亲自为离殇宽衣解带,离殇忽然将窦信抱起,露出深藏已久的痞笑,窦信顿时又红了脸,他的脸好像总是会在离殇面前变红。窦信抱着离殇的脖子,侧过脸吹灭屋内的蜡烛,与此同时,他被离殇扔在了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