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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关到最大声。
唐歆隔天再去上班,裴颂时的办公椅上是空的。
她找他签字也没人。
下午裴矜来找她。
“小婶好歹也是身价上亿的人,窝在小小的副总办公室做个助理,不觉得委屈吗?”
唐歆视线钉在屏幕上,头都未抬。
“如果我说,旗袍庄现在是我的了,小婶愿不愿意跟我工作?”
“旗袍庄”三个字让唐歆抬起头。
她水眸沉静,清凌凌的,如二月份河上的浮冰。
“如果现在你是总裁,我也许会信你。”
视线相对两秒,裴矜率先撇开眼,“小婶的确聪明。”
“还有一件事,小婶可能不知道,私下里太爷爷和二爷爷定下约定,谁先生下继承人,谁就能享有优先继承权。”
“现在闵月怀孕了,小婶呢?”
唐歆一顿。
裴矜唇畔一扬,临走前提醒他,“我知道旗袍庄是小婶的个人资产,小婶不如投奔我,我会完整把旗袍庄送到你手里。”
唐歆:“我不信。”
裴矜:“人们往往不信空口白话,但我相信小婶不一样。”
裴颂时一天未归,深夜打开玄关的灯,才看见沙发上安安静***着人。
唐歆正调到财经台,听见门响立即看向他。
“裴矜今天找我了。”
玄关灯关上,裴颂时换完鞋。
“你都知道了?”
唐歆掐了掐掌心,“是闵月怀孕的事,还是爸和爷爷的约定?”
“他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选?”
唐歆微讶,“这么儿戏?”
她以为裴父和裴爷爷不会那么草率才对。
“生孩子我们是不可能了,爸和爷爷那我无法违逆,你若是想要旗袍庄,我们可以离婚。”
唐歆更惊讶了。
他不是说三年?
这才半年不到。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去娶程颐?
“怎么,不舍得?”他冷眼看她,嘲讽道:“不是你不愿意生孩子?”
“我想你对这段婚姻也没什么留恋吧?”
留恋。
短短几个月,细说回忆,也只有床上这点事。
可却深入骨髓,历历在目。
唐歆眼前瞬间凝结了水汽,“的确没有,我想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无名无分地跟着你。而且,我们也没领结婚证,法律上没有什么牵绊。”
“那正好,改天我让律师送离婚协议过来。”
他说完,换完鞋,人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院子里没开灯,库里南嚣张的引擎声逐渐远离。
隔天傍晚,唐歆搬着离职的箱子走进月苑。
裴颂时已经坐在客厅等她了。
“这是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什么异议的话就签字吧。”
他的字已经签好了。
唐歆没想到这么快。
她只简略看了一下离婚财产分割。
除了月苑,还有车库里的几辆车,最重要的是,旗袍庄规划在她名下。
她沉默片刻,拿钢笔把前面的字划了,只留了旗袍庄。
“你帮了唐仲胤,还还我旗袍庄,已经足够了,原本答应妈……阿姨的也没有做到,这些东西我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