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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因青柚的事情伤神,身子又不好,再受了一顿磋磨,便是胭脂水粉也遮不住枯槁。
宴上人人奚落于她,似以此为荣。
以前她不懂老夫人为何将她带过去又丢下她一人,如今才明白,是杀人诛心。
让她亲眼看着那些仪态端庄的贵女自行惭秽,让她亲受那些低贱之语明白人之差距。
而沈云芝,在看她经历这些之后又假意安抚,却又趁她不备,故意栽赃诬陷她嫉妒伤人,自毁脸颊,最后名正言顺的来侯府居住,妄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温吟目露凶光,提起朱笔在其名字上画上鲜红的×,最后一点落下,朱笔应声而断。
她甩了笔,将纸扔入火盆。
刺啦一声,火光瞬间将纸吞没,只余一点灰烬。
稍晚些时候,温吟不意外的得到叶寒出城,归期不定的消息,前世亦是如此。
她们成婚初始,是他忙忙碌碌,而她初受后宅折磨,担忧给他带来负担,不愿开口,事事隐忍。
当她想要告诉他的时候他不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在,后来也渐渐习惯他的不在,他的冷淡,直至最后。
她与叶寒,从开始便不合适。
夜间,被褥一片冰冷,温吟是被腹部的痛意疼醒的。
她看了一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日子前些日子明明已经干净了,如今却又来了,比之前疼痛加剧,疼的她直冒冷汗。
前世打从她接二连三落水,这毛病就落下了,没想到这次她就是吃了调理的药也还是躲不过去。
青柚和绿萝也是头一次瞧见她这情况,倒也没太慌,帮忙的帮忙,找大夫的找大夫,一番折腾下来,天都亮了。
而外头,赵嬷嬷特地天不亮的就在等着,等温吟出府时跟上。这事交给旁人,她不放心。
可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见着人,冷的她直哆嗦。
一连两日都这样,明儿就是宴会了,赵嬷嬷便也不等了,去安排别的事情。
翌日一早,老夫人便坐在轿子里等,等的快不耐烦时,温吟才从府里出来,瞧着病怏怏的,老夫人倒是高兴了许多,总归就是见不得温吟好。
温吟不舒服,也懒得与她做表面功夫,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
果不其然,到了丞相府里,老夫人便在前头先走了,连介绍也没有,留下温吟坐在亭子里,面对众人。
坐在亭子最里面的姑娘,身穿蓝衣,打从温吟一进来就盯着看,这会儿捏着帕子在面前轻扫。
“呦,这哪儿来的穷酸鬼,穿的也不知是哪儿来的破布,小厮呢,怎么还把乞丐流民放进来了。”
蓝衣姑娘一开口,旁人看着温吟笑,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温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紫绡云纹裘衣,表情茫然,目露疑问。
“是在说我吗?”她略有些紧张的绞了绞手帕,低声自语:“原来这衣裳这么差的啊。”
张婉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