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没说话，只是皱着眉从她怀里往后退，毫不犹豫说：“你身上好臭。”
江簇簇闻言侧着脸往身上嗅，是浅淡的玫瑰香。对大人来说可能很香，对小孩却过于浓郁：“对不起，以后会注意的。”
她准备起身，问丛丛：“我现在去换衣服，你要不要去帮我选？”丛丛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那我换完衣服咱们聊聊？”江簇簇双手撑地，仍旧抬着头望向丛丛，这次没被拒绝，丛丛只是有些犹豫，她继续加码，“你的狗还在我手里。”
等丛丛点头，江簇簇还故意使用激将法：“谁变卦谁是小狗。”
“……”丛丛冷着小脸开口，“你才是小狗。”
衣柜里用了香薰，味道如出一辙。江簇簇看了一圈，做了个决定：“通知杨阿姨上来。”
“太太，您找我有事？”中年女人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笑容，体态丰盈，一张脸保养得宜，平时负责照顾丛丛。
她似乎全然不记得之前还被江簇簇指着鼻子让她滚，接受江簇簇的一切指令。
“把我衣帽间的衣服分类收拾重洗一遍，香氛换了，丛丛不喜欢。”江簇簇盯着她头顶的人物简介，凝神布置任务。
杨阿姨有些惊诧，问：“什么？”
“听不懂吗？”江簇簇闪着光的美甲磕在小几上，她挑眉，“听不懂就算了。”
杨阿姨慌了，这种事少钱多的冤大头并不好找，她赶忙收拾好表情陪笑说：“我平时是负责照顾丛丛的呀。”
“照顾丛丛？”江簇簇笑起来，“这家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这位杨阿姨名叫杨莲，是丛丛的过气影帝爹精心挑选的保姆。一开始她照顾丛丛还算精心，后来发现夫妻俩一个对孩子不管不问，一个没时间事事过问，心逐渐被养大。
丛丛两岁前不会说话，杨莲碰见不顺心的事就拿针扎她。偏偏丛丛是个倔强的，被扎了也不哭，杨莲更是变本加厉。
更可气的是江簇簇身为丛丛亲妈，发现了这件事却也没阻止，任由杨莲虐待丛丛。
看着面前嘴甜心苦的女人，江簇簇皱着眉：“你去不去？”
杨莲看她态度强硬，果真怂了，嗫嚅着应下，丧眉耷脸地转身往衣帽间走去，看见江簇簇豪华的衣帽间，她下意识回头。
江簇簇的目光似好没在她身上停留，在衣帽间逡巡一圈，转身下楼。
看着仍旧穿着之前那身衣服的江簇簇，丛丛并没什么反应，控制着她的电子狗满屋子溜达，只留下电子狗踩在地板上诡异的机械脚步声，江簇簇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陪我去买身衣服吧，家里的衣服都有味道。”江簇簇在丛丛不远处站定，跟她商量道，“顺便给你的丑狗买身衣服。”
“？”丛丛拧着眉，小脑袋在狗和江簇簇之间转了几圈，底气不足地反驳，“它有名字，叫阿尔法，也不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