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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头没做声,心里打起了鼓,好家伙,这种事虽然口中喊着不信不信,但是内心还是犯起了嘀咕。都说孙瞎子算得准,知道的多,懂点道儿,但还真没多跟他来往过。
“顺子,今晚你跟我一个炕睡吧,反正你家老爷子要给你吃一顿胖揍,还不如在我这避避难。”大头挽留。
“哎?大头哥这是要我跟你半夜蹲点儿,还是真心留我啊?”我双唇紧闭从牙缝中挤出来道。
“都有,都有,顺子都知道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咱俩当年拜把子时候可是讲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穿一条裤子,今天哥们儿的祖宗有难,你不得帮帮忙啊!”大头哀求道。
“帮倒也不是不行,你大哥从市里买那个墨镜得借我戴一戴,我看那天你大哥戴着它骑个大凤凰去镇子上面赶集,还挺威风,我就不信那黑乎乎的东西戴眼睛上面能看得清道儿。”我开始讲条件了,当然这就是我的风格。
“行行行,等我给你偷来哈。”
反正回家要挨揍,还没饭吃,还不如在这对付一晚,也许明天犟驴子爹就消气了。
夕阳西下,农耕的村里邻居一个个成帮结队回家了,扛着锄头背着锹,脸上却没有欢笑。烈日之下,辛苦了一整天,肚子里的食儿都没了,哪还有多余的劲儿笑。
大头一家五口,老爹老娘,大哥大嫂还有他,要说是这家庭,都吃亏,劳动力太少,干活都没我家快。
“顺子在呢,你爹和你几个姐姐都回家了,你在这干啥呢?”大头的娘提着个麻袋戴着遮阳的草帽亲切地问道,脸上布满了黄土被汗水冲刷过的痕迹。
还没等我说,大头连忙说道“顺子他爹要揍他,他来咱家避难,今晚不回去了。”
我没好意思打岔,点了点头。
“好,等着哈,大娘给你们整饭去。”说罢,大头娘放下手中袋子奔向了屋里。
饭罢,我与大头嚷嚷着累了要去睡觉,直接钻进了他的屋子。点燃了煤油灯,躺说在炕上眼睛瞪得比灯还亮。
“顺子,你说孙瞎子靠谱吗?我怎么觉得他神神叨叨的。”大头躺在炕上木呆呆看着天棚说道。
“等一会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邪祟害了你家的祖宗。”
时间过得很慢,我和大头等啊等熬啊熬,大头的哥哥嫂子爹娘都睡了。我俩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挂在墙上的摆钟。
咚...咚...咚......整整敲了12下。我俩连鞋都没脱过,立马从炕上跳下来。放轻了脚步,怕吵醒他人,
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大头家牛棚的隔壁是个砖头垒砌成的柴房,里面堆满了苞米核和苞米秸秆。一部分是拿来喂牛,一部分是作为烧火的柴。柴房和牛棚一墙之隔,墙上有两块砖洞。我们就埋伏在柴房的这面,想要一探究竟。
两双眼睛四盏灯,像俩贼一样盯着两头黄牛,此刻的牛似乎没有了白天那样痛苦。都已经卧倒在地,似乎是在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