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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从昨晚知道我后背纹了个什么之后,就有点反常,她根本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这会,胡婶两口子扯着铁链将她往窗边拉,想将她锁有窗栏上。
钢钉因为受力拉扯着,窜出了一小截,再次染着血水,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痛,还朝我笑......
一如当年,她看着他送我出村,也是这么欣慰且释然的笑!
摩托车司机却还强硬的扯着我往外走,我猛的一挥手,直接一拳将他撂倒在地,朝着胡婶走过去。
村民们惊呼一声,立马朝我围了过来。
我不想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只是扭头看着村长:“胡婶看着我阿妈,我跟她说两句话。”
“不要!村长,不要让她过来!”胡婶吓得往角落缩,扯着的铁链叮咚作响:“她昨天说了要报复我的,村长,你别让她过来,我肯定好好看着她阿妈,不让她跑了的!”
这个时候,她还只想着跟村长表忠心!
可村长瞥着我,又瞥了瞥被我一拳撂倒的司机,也不想这个时候得罪我
还是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胡婶见状吓得尖叫,想跑。
我双手插兜,一个转身就到了她面前,跟着左手揪住她花白的头发,右手对着她脸重重的就是两巴掌。
她脸被抽得鲜血直涌,立马就肿了,还在呜呜的叫着村长救她,一边的胡叔脸色极为难看。
“好好照顾我阿妈。”我伸手帮她小心的抹掉嘴角的血。
可却感觉脏了手,又将血水插在她花白的头发上:“当年是你看到我阿爸死而复生,告诉村长的吧?”
她家就在隔壁,除了她还有谁!
胡婶吓得还想后退,我紧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扯着与我对视:“就算我死了,也有的是办法死而复生,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胡婶脖子被拉得咔咔作响,干瘦得脖颈上青筋迸现,宛如一条条的细蛇在皮下游走,忙不迭的朝我点头。
我这才一把将她推倒,跟着村长他们朝外走。
就在我走到门口时,阿妈突然大喝一声:“阿嬗,你记得皮六吗?”
就是昨晚她说让我去找,剥掉后背皮的皮匠。
我点了点头,果然啊,她这是打算做什么了。
阿妈却又朝我笑了笑,缩在窗下的墙边,低低的哼着歌。
语调轻柔,宛如夜风拂过稻田,又好像处身寂静的森林。
小时候我经常被打,痛得睡不着时,阿妈就抱着我,哼着这歌,哼我入睡的。
我吸了口气,将手里卷着的两根头发,在口袋里卷了个结。
摸了张符纸,将指甲里残留的血水抠出来涂在上面,又将符纸从发结中穿过,在心底默念着咒语。
身后胡婶哼哼唧唧的爬起来,揉着头皮。
村长只是催我快走,别耽误了吉时,却不敢再让人来扯我。
果然,有武力,还得让人知道。
唤醒蛇神的老井是口在村子的正中央的方井,小时整个村的人都靠着这口井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