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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轻蔑地笑了笑,没继续与他争论。
8
快到都城时,陈予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身上血肉模糊,与我一同关在囚车上。
「公主舒心,臣无事。」他的声音很柔。
「江临得遭些罪了。」他说。
城门外,一队兵马拦住了我们的去处。
领军的不是别人,是陈予的父亲,当今丞相。
侍从将他从马车上搀扶着下来。
随即他快步走到江临面前,一剑刺穿他的脚掌。
「临王莫忘了,你是如何在先皇面前献媚才有了如今。若你是个聪明人,便该在府中安分守己。」
丞相的声音很沉稳,如他为人处事一般。
他冷眼朝着陈予的方向看过来。
「本相之子轮不到你这个阉人如此对待。」他打开囚车大门,将我们带离。
「那可是皇上要的人,丞相此番莫不是僭越皇权?」江临捂着脚掌,尖声道。
丞相没回应,只是命令侍从将我们带上马车。
「你是故意惹恼他?让你爹为你出头?」
陈予苦笑道:「我爹从不为凡物所困,心中只有一腔大义。江临煽动皇上割让国土,我爹心中纵是万般愤懑亦无处宣泄。我只是给了他一个泄恨的理由。」
丞相为国为民确实是百年难一遇的好官。
只是,不是个好父亲。
很快,呼延那尔便带着圣旨来到了丞相府。
这道旨令是让我与江临和离。
如此,我便只能重新入住公主府。
如此,我一举一动便都在皇帝哥哥眼下。
如今大局未定,他不能也不敢杀我。
9.
皇帝哥哥很快召见了我。
他准备了我打小爱吃的凤梨酥。
「淮阳,许久不见,是皇兄对不住你。」
我起身行礼,缓缓开口:「淮阳早已换了口味。」
「当时朕必须依靠他的权势。如今皇兄自当补偿你。」
我冷笑,「为权势,我便成了牺牲品。」
皇兄拿起一块凤梨酥送入口中。「淮阳,凤梨酥不是从前那个味道了。」
他自顾自坐下。
「自小,太傅便教朕以仁义、宽厚、礼贤。可朕自即位起,从未做过决策。姑姑她祸国殃民,朕不能不除。」
「淮阳,你不能看着赵国基业毁于我手中吧,你再帮皇兄最后一次好不好?」
所以做的第一个决策,便是杀了亲生母亲。
我冷眼看着他,「别人不知,你我可心知肚明。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如何下得去手?」
「不能怪我,淮阳,不能怪我。」他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惊慌。
「我如同木偶般任她拿捏,我不想做傀儡。」
「阿母在时,国泰民安,河清海晏。如今赵国到了你手中,你信奸佞,远贤臣。如今国之危矣。」
他满眼通红,握着我的双手。
「淮阳,你嫁给呼延将军好不好?他答应我了,只要你嫁给他,他就把赵国国土还给我,回他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