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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日日夜夜盯着我看,怕我想办法堕胎。
我怎么可能不想。
我没有停止过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失的念头。
我不能上班,不能出门,也没有自由。
家里装了大量的摄像头。
无论我躲在哪个角落,身边都会传来岑溪的警告,你要去哪里?
这样凭空出现的声音,和暗处发出的幽红色的光,以及肚子里无时不刻传来的诡异触感让我几欲疯狂。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岑溪不但不觉得丢人,反倒高兴的很。
她在家里忙忙碌碌,甚至兴奋到哼着歌,身旁的地上散落着一堆快递,是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
而我手上岑溪用心炖了一天的汤,正在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起,我把手中的汤碗狠狠砸在地上。
溅起的滚烫汤汁有几滴飞到了我的手上。
岑溪立刻抛下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冲过来捧起了我的手,轻轻擦拭,动作小心翼翼满是紧张。
“老公,你还怀着孩子呢,小心一点。”
我烦躁的很,岑溪不知从哪又乘了一碗汤,就要往我嘴边喂。
我不喝!
肚子里又传来奇怪粘稠冰冷的触感。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医院回来,我每天都在喝这个古怪的汤,越喝肚子越大,肚子里的东西像是要从肚子破出来一样。
让我十分不安。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我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巴,有什么液体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口腔内还洋溢着那古怪汤药的味道。
岑溪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又喝了一口汤,就要凑上来,我恍然回过神来,用力一推。
岑溪控制不住后退几步,脚被地上的瓦片划开几道狰狞的口子,我看着鲜血流下,愣了一下。
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还想来扶我。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短暂的愧疚也消失了。
甚至带上了怨恨。
我实在忍无可忍,躲在一个我花了一周时间才探索出来的监控死角,打电话给我的朋友林宇,一个医生。
“阿宇,帮帮我。”
电话里的声音像是犹豫了一下,他说;“好。阳哥,你来吧”。
3
我是个怕死的人。
但是监控死角偏偏设在三楼的阳台。
我的钥匙在岑溪手上,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出房门。
眼看熟悉的红光就要定位到我的身上,我一咬牙,一步跃上阳台边缘,眼睛一闭就蹦了下去。
好像是一楼的停车蓬阻隔了下我的下落,随后是身体重重砸在地上,身上传来一阵剧痛。
我从地上爬起来,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径直上了马路。
挥手打车。
好几辆出租车在我面前飞驰而过,终于有一辆车停下来,把我载走。
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身体还在神经质的抖动的,我没有说目的地,司机却好像知道目的地一样,把我放在了医院门口。
我掏出手机就要给他扫码,他却遮住了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