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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磨了她十几年,也糟蹋了她十几年,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任由所有人侮辱她欺负她,他甚至,在父亲战败之际,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污蔑父亲通敌卖国!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捂不热!
既然如此,这辈子,她不会再犯贱去跪舔他,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她要让他和沈嘉这对狗男女,永远捆在一起!
沈念深吸一口气,在男人沉沉的眸光中,一点一点将身姿站得挺拔,随后扶着胭脂的手,嗓音艰涩,却目光坚定道,“景公子说笑了,沈念对景湛,绝无半点儿男女情意,更没有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还望公子自重!”
景湛剑眉微皱,“沈念,你之前——”
“之前种种,都是大姐姐对公子有意,所有来往书信,香囊手绢,都是出自大姐姐之手,并不是胸无点墨,连字也写不好的我。”
沈念缓缓笑开,那股前世积攒的害怕也一点点消失,只余满腔恨意,“沈念有事,先离开了,公子自便。”
她再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的可怜虫。
她要一点一点,让沈嘉与景湛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今日,只不过是个开始,来日方长。
景湛拧眉看着沈念越走越远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头。
好个沈念!
她定会再来求着他看她一眼的!
……
从御花园出来,沈念根本没有去与那些少年郎君们听戏的兴致。
沈嘉定然也不敢在宫中逗留,今日宫中闹了这么大一出笑话,怕是瞒不住伯府那群人的耳目,绾妃的口谕很快就会到达祖母的耳朵里。
祖母偏听偏宠大房一家,如今二房就她一人带着个病弱的幼弟孤苦伶仃。
祖母若还像上辈子那般存了将她的婚约偷天换日给大房的心思,那她仍旧无法在伯府翻起身来。
这辈子,她再也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
是以这种为年轻贵女郎君们举办的所谓相亲宴会,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她现下要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永安侯府这份婚约!
“姑娘,咱们真的不去烟雨水榭么,奴婢听说,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今日也在,要不,咱们去看看未来姑爷到底长什么模样吧。”
沈念拦住胭脂,想起上辈子这位“姐夫”一路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连带着沈嘉也得了封荫,清丽的双眸顿了顿,“我们不去烟雨水榭。”
“那不是要错过见小侯爷的机会么?姑娘长居后宅,这么久了,也不知小侯爷生得什么模样呢……”胭脂惋惜道。
沈念从宫门口疾步出来,找到沈家停在东华门外的马车,抬手敲了敲小丫头的头,“傻丫头,不必可惜,我知道在哪儿可以见到小侯爷。”
“啊?啊——!”
胭脂懵了懵,随后就被自家姑娘干净利落的一把拉上了马车。
马车从宫城出来,一路前往正阳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