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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陈酿,先不说它喝了对妖有没有好处,作为一个酒来说,它是合格的,得到过很多老酒鬼认可,还有人花重金买。
她没卖而已,因为是她给父亲留的。
父亲也爱喝酒,加上他经常进山,山中邪事多,要喝泡了人参的酒壮阳吊命才行,别处卖的没有她自己酿的好,所以她都自己亲手挑选材料,亲手发酵,然后把最好的藏给父亲。
今年最好最清透的,她想给玄木大人和妖王大人。
对她来讲是最好最纯净的,对于妖来说未必,她有点担心被拒绝,正要捡捡这酒的优点说,便见玄木大人扬了扬手,一股力道登时携着她手中的坛子,到了他手里。
玄木低头,盯着酒看:“酒我收下了。”
余熹长松了一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请尽情找我,我就住在那边的村庄里,你说找卖酒的余熹,很多人都认识的。”
尽管知道不太可能,但余熹还是提了这么一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有什么是他们妖不方便做的,恰好她可以。
几十条人命的恩,背在身上太重了,能还一点是一点。
玄木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整只妖化为大风消失。
余熹站在原地目送他,等他彻底不见,离开的地方只余下些徐徐飘飞的散雪,她才想起来。
有一件事没问。
她想知道妖王大人脖间的伤,为什么没妖给他包扎?
其实这话也问不出口,怕被觉得冒昧,或者她是什么间谍别有用心在打探关于妖王大人的消息。
没来得及问也好,不用担心那一层薄薄的关系破裂。
余熹收拾了一下藏酒的洞口,拍了拍因蹲下沾染上的雪,也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里走。
这里已经离村庄很近了,她指得方向都是烟火,这也是玄木大人离开的原因,他一开始就说过,不便去人多的地方,把她送到附近就走。
这里就是附近。
余熹紧了紧衣物,身形很快也消失在大雪天中。
*
千脉山深处的一个巨大溶洞内,妖王大人已经做了决定,要去攻打隔壁临山崖的双头鹰,洞府内有一个算一个,每只妖情绪都很激昂,在做最后的准备。
玄木抱着酒坛子,从他们身边一一路过,没多久站在梯阶的最顶处,妖王大人的跟前复命,“那姑娘没撒谎,蛇妖心思歹毒,欺善怕恶,已被我伏诛,脑袋挂在洞口最明显的地方当灯笼。”
妖王大人正立在至高处的边缘,闻言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一黑一红的异瞳随意在他身上扫过,刚要移开,忽而望向他手中。
玄木不等他问,主动道:“是那姑娘送的。”
有两坛,其中一坛不出意外的话,有眼前这妖的。
玄木抱着一坛,将另一坛丢给他。
妖王大人抬手接住,并未指责他的无礼,毕竟真算的话,他也是妖王,只不过曾经被打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