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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如往常般打算忍了这口气,却听师兄道:“娘娘谬赞,轮若颠倒黑白术,我们蛮荒女子确实比不得你们中原。”
一句话怼得极妙。
丽妃颇为委屈,“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够了。”
李朝牧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再多说。
正当我神游之际,我的腰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了。
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回头一看,竟是李朝牧。
他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些,倒多了点我看不懂的神情。
“月美人,你既是宋太医的故人,朕可真得好好待你才是。”
“朕便宽恕了你这一次,还赏你同朕和皇后共进佳宴如何?”
说着,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些,我几乎能够听到他微微有些杂乱的心跳。
他轻轻在我耳语,“他就是你梦里喊的阿知?”
我师兄叫宋行之。
他以为我叫的阿知是阿之。
我瞧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李朝牧,又往师兄的方向望去。
我顿悟了。
原来,此时此刻我就是他案板上的鱼。
他在向别人宣示他的主权。
尽管我这条鱼他并不喜欢,但也不容许他人有一丝觊觎的机会。
我否定了他的提问,可看他的神色显然他是不信的。
可能是他与我太过亲密,皇后的神色有点难看。
他亲昵地牵起了皇后的手道:“不过玩物而已,怎能和我的姝玉相比?”
5
玩物。
这两个字就像一块刚从火盆里取出的碳,不停地滚过我的身体。
我曾将他从野兽出没的山野间背回,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三天三夜。
他对着星月起誓会永远尊重我保护我,如若不然,便断子绝孙孤独死去。
也不过短短三年,他便将我视作玩物,任意践踏。
也不知他若是记起了从前的事,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6
这顿佳宴上,我心惊胆战,生怕再出什么差错,受到责罚。
因此我几乎不曾下筷。
回到寝宫时,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咕咕”地叫。
笑儿一边替我宽衣,一边道:“娘娘,您若是饿,笑儿便去膳房给您拿点吃的去。”
我摆了摆手,
“罢了。”
我如何不知,前回子她替我去御膳房拿点心,遭到那儿的人好一顿嘲讽。
宫里的人惯会扒高踩低,我可不想我的笑儿再受这般委屈。
到了夜间,我实在饿得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回,不由地又想起了往事。
中原人用餐规矩极多,用正餐前要先上几道“看菜”,多是油饼枣塌之类,但这些只许看不许吃。
我刚来那会儿不懂规矩,竟直接将“看菜”吃了个干净。
妃嫔们看见我那般狼吞虎咽的模样,纷纷笑得前仆后仰。
“看她吃饭那样儿,当真是蛮夷女子没错了。”
此事一出,皇后便以我教我规矩为由,让我生生饿了三天肚子,又手抄了好几遍宫中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