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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新丰厉喝一声,拦在我身前。
新宁公主怒道:「驸马!如今太子哥哥也在这里,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妓子,与本公主作对吗?」
阮新丰额角青筋直跳,挡在我面前不肯让开。
太子见气氛僵持,笑着推开阮新丰。
半弯身子,折扇抬起我的下巴,笑道:「怪不得上京达官显贵们,皆不惜重金,也期望得到芸殇娘子的垂青,如今看来,果然不俗。」
太子将我拉入怀中,朝老鸨招招手,扔给她一袋黄金,便要带我进屋。
「太子殿下!」阮新丰被小厮拦在一边,心急如焚。
太子脚步未停。
我哀怨回头,看阮新丰一眼,一行清泪滴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公主拽着阮新丰离开,一边走一边哭诉:「那不过一个妓子,你当真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得罪太子哥哥?」
8.
大部分男人都如野兽,各兽有各兽的训法。
阮新丰是读书人,心里一股子傲气,自是要表现的清冷孤傲,才气逼人。
而太子早便听闻好色,最爱搜寻美人,却又爱折腾美人。
上一任承恩楼花魁,便是被太子抬入府中,不过三日,便凄惨死去。
自是要多费点功夫。
屋外秋风气冷,屋内却是春宵帐暖。
进了房间,太子粗鲁的把我扔到榻上。
双目危险眯起:「都道花魁娘子是个妙人,我倒觉得你不过如此,既是驸马,便是皇家的人,纵你把他哄得再好,新宁又岂能容你?」
我抬手攀上太子的脖子:「太子所说,芸殇岂能不知,但我既已是风尘中人,又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喜好?」
「便是我死守这么多年的身子,如今太子不也是予求予夺。」
我眼中含泪,神色倔强。
太子却是眸光乍然亮起:「你的意思是,阮新丰也不曾碰过你?他在大殿上说的竟是真的?」
9.
太子多疑、残暴、重声色。
既身处高位,便更是处处仔细小心。
我在面前的锦帕上,缓缓写着小字。
待帕子写满,便扔进暖炉里烧掉。
那夜,我把我所有的功夫,全部用在太子身上。
太子成了下一个阮新丰。
他日日都来,上京便流传起来,另一段佳话。
只不过没流传几天,便被人打压下去。
我的身价再次水涨船高,但碍于我是太子的人。
自是没人敢觊觎。
倒是阮新丰,依旧每日来承恩楼喝酒。
却每每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将我带走。
10.
再次看到新宁公主的时候,我正在小憩。
她粗暴的闯进我的闺房,一把将我从榻上扯下来,扔到地上。
低头看见我脖子处的殷红时,眼中满是嫌恶。
「贱婢,你究竟用了何种手段,让太子哥哥和驸马,竟都流连你这残花败柳之身!」
她骂的咬牙切齿,恨意浓极,竟落下两行泪来。
随后,雨点般的鞭子,便落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