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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初开门进了屋。
她在玄关胡乱的将鞋子和书包一丢,仰身倒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
半晌,她揉揉太阳穴,脸上尽是挥之不去的疲惫。
自从进入S大以来,她想要的日常离她越来越远。
插足别人感情,第一次见面就想侵犯自己最后却说被自己始乱终弃的同级生,至今不得知的失忆原因,还有这一堆不知名的谩骂信,谜团已经从最初的小雪粒滚成大雪球了。
林婉初翻了个身,琉璃般的眸子闪了一下,她注视着同书包一起仍在地板上的信函。
林婉初从众多的信件里抽出那封印着绿色藤蔓的黑色信封,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看样子这次也按时寄来了,像是恶作剧般的不断“问候”她的,黑色恐吓信。
上周末,林婉初闲着无事,去整理了书房。在书架的最上层发现了一个瓦楞纸箱。打开纸箱的那一瞬,大白天里她被吓得浑身冒冷汗。
那一封封印着绿色藤蔓的看似鲜艳的信封,打开后确是一张张充满血腥与暴力的照片或是诅咒、威胁的恶言。
从书房的瓦楞纸箱塞得满满的情况来看,这些信件已经断断续续寄了好几年了,一直持续到现在。
真叫人不敢相信,在这种互联网发达的年代,还有人寄纸质信。
看着这一封封恨不得叫她千刀万剐的信,林婉初忍不住跑去照了一下镜子。
镜子里的她除了身材比例占点优势,稍微长得好看点,也没啥特色。更别说是以前那幅土里土气的黑长直,到底是用什么来招黑的?
林婉初坐起身,打开了这个月寄来的黑色信封,这次信里没有暴力也没有血腥,只有一张旧照片——是她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照,她的脸被整个涂掉了,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分外狰狞。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到30岁,从照片中穿着的校服来看,应该是初中时代的照片。
翻过照片,背后写有一行字:你身边所有人都会因为你而遭遇不幸。
看这字的笔迹,林婉初突然跑进书房,她翻出以前的信打开,背后冷汗直流。
尽管有很多信都是用从书报上剪切下来的铅字拼凑起来的,但那说话的口吻,还有那仅有的几封用签字笔写的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每封信的间断期都很微妙,更微妙的是与这封同样内容的信,包括这次在内,一共出现了四次,第一次是2015年12月,第二次是2019年10月,上一次是今年6月初。
6月份的信寄来后不久,她就失踪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林婉初仿佛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看来,要搞清楚失忆的原因,首先得查明这些黑函的来历。
林婉初仰身长叹,呈大字型躺在宽敞书房的地板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果然,想要过上普通的日常生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