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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帷有想过要不要唯唯诺诺的服软。
在侯府里要个妾室的名份,依附着谢屿川就这么活一辈子。
可她想起了为家庭放弃事业的母亲给自己取名沈帷:‘帷帷,运筹帷幄的帷,妈妈希望你永远爱自己,将未来掌控在自己手里。’
‘你爸爸很好,但妈妈更爱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
她还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父亲,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我的宝贝毕业啦,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受了委屈就回家,爸爸帮你撑腰。’
是啊。
她要回家!
她不能将一切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不能被这个时代同化!
与其浑浑噩噩的囚在这所宅院一生,倒不如赌一把,赌输了就是死而已,也好过生不如死吧。
趁着谢屿川现在对自己还有些爱意,试探出他的底线,慢慢摸清楚这个时代的规矩与约束,逃出这个地方。
“你——你当真是疯了!”谢屿川涨红了一张脸,伸手指着沈帷竟反驳不出半个字。
因为;
她说得对。
一切都是他主动的。
所有的锅与错却是沈帷在背。
“我怎么?我说得对?你哑口无言了?”
“够了!”谢屿川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沈帷:“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撒泼模样,与那些失宠的宅院女子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人,把她带回偏院看着。”
很好。
他把自己幽禁了,这就是他现在对自己的底线了。
她深深地看了谢屿川一眼,转身离去。
周围所有丫鬟看沈帷的眼神,都带着幸灾乐祸与同情,尤其是秦书瑜身边的贴身婢女,更是激动不已。
直到谢屿川沉着脸离去后。
婢女素竹才一脸喜色地对着秦书瑜道:“夫人,您瞧。”
“果真不如您所料,姓沈的把自己作失宠了,侯爷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心转意想起您的好了,到时候和您生一堆小世子。”
“这贱蹄子还妄想越俎代庖,还一夫一妻,她也配?”
秦书瑜抿唇没有接话。
她眸色深沉地望了偏院一眼。
不知为何......
沈帷曾经也大大咧咧地说过一些违逆的话。
什么女子也可以不嫁人,什么奴隶也是有尊严的。
她只觉得可笑又可悲,完全不能理解。
可唯独这一次,她听进了心里。
“做这一切的都是谢屿川,承诺一双人的也是他,为什么承受所有罪恶与辱骂的却是沈帷?是啊,为什么.......”
“夫人,这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咱们侯爷是为天为地的男子啊。”
秦书瑜捏着手中的翡翠珠子,恍然微顿。
心底好像有什么思维想破土而出,可她想不明白,也不知该怎么想。
那种清明的感觉一瞬即逝,又再次深入谷底。
一连三天,沈帷都被幽禁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