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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还没落下,我就被他再度禁锢住。
我捂着唇退后一步,“你是不是疯了?”
沈熙言没有说话。
他拉过我,一把抽出我发间的玉钗,简单的随云髻如涣散的军心,瞬间瓦解。
他按住了我的命脉。
竹影深深,寂静无边。
衣带渐渐松动,我盯着沈熙言的指尖,摸到了袖中的匕首。
“阿栀。”
他却将我摁在怀里,轻声唤我的小字。
明明带了几许缠绵悱恻的意味,我却听出了威胁警告的味道来。
“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眸深邃,我笑意凉薄。
我想杀了他。
可二哥说过,沈熙言这个人,绝不是旁人能算计得起的。
就在我思考如何脱身之际,一道清朗的笑声在幽林中响起——
“二弟,二弟妹。”
我如蒙大赦,如遇救兵,喜不自胜。
“长兄。”沈熙言面无表情。
二哥说,他心狠手辣,冷血残忍,便是对着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无甚感情。
还说他翻脸便无情,六亲皆不认。
沈熙言掐了一把我的手,我才察觉到自己失神了,赶紧向太子行礼。
太子微笑,“二弟和二弟妹可有空,不如去东宫坐坐?”
我微微一笑正想应下,不想沈熙言抢在了我前面。
他说:“不必了。”
客套一番后就强行拉着我离开。
我无意间回头,还能看到太子有些担忧的目光。
6
回去的时候,我避开他,未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没过几日,香凝收到城中暗探递来的消息——鞍山发现铁矿。
“消息属实吗?”
“是鞍山附近的村民亲口所言,应当不会有错。”
怪不得战王府日日不见沈熙言的影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香凝问我:“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先按兵不动了。
沈熙言似乎,从来没有止戈休战的意思。如今的和平,不过是假象。
我依稀能猜到他接下来的打算,——开山采矿,锻造兵器,金戈铁马,硝烟弥漫。
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矜贵的脸,或许,他能帮到我。
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在自个儿同自个儿对弈。
我坐到太子对面,目光落在面前的棋局上,——黑棋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风声鹤唳,四面楚歌。
就在我以为白棋必胜无疑时,他执起一颗黑子,单枪匹马入敌腹,令我看到了希望。
再一颗黑子落下,局势扭转。
最后一颗棋子落下的时候,胜负已分。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抬头看我,笑容温柔,叫人如沐春风,“二弟妹,你今日来找我,是有急事?”
我将鞍山之事一一说与他听,矿山附近可是有数千村民,若是开矿,多少人将无家可归,更遑论滑坡地陷、百井枯竭这样的灾难了。
他皱起了眉,表情凝重,“二弟妹放心,本宫会规劝二弟的,便是劝不动,也会尽力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