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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身边躺下,手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用身体帮我取暖。
“阿止,怎么今日肯理哀家了?”
他凑在我耳边笑语:“娘娘,没听说过欲擒故纵吗?”
我们相拥而眠,听雨打芭蕉,听彼此的心跳,一滴一滴,一声一声。
“阿植。”暖意催人眠,我无意间叫了一声。
身边的人愣怔了下。
睡意忽然消散,我闭着眼,久久不能成眠,感觉到有目光落在我头顶。
良久,他轻声说:“娘娘,快睡吧。”
轻轻的,要消散在夜雨中似的,如一声叹息。
05
这之后,阿止对我终于有了几分好颜色。
夜里,他来爬我的床,我要吓死了。
“你做什么!”
“奴是定国公送来侍奉娘娘的,当然是伺候娘娘就寝啊。娘娘体寒,夜里睡不好,奴特意来为娘娘暖床。”他靠着床幔轻笑。
“......不必了。你再不出去,哀家要将你当刺客拿下了。”
“娘娘也舍得?”阿止坐了下来,揉揉我的头。
惊蛰将至,春雨连绵,夜里常常响起惊雷。
雷声轰隆响起,阿止看了看我:“娘娘,不怕吗?”
我白了他一眼:“打雷而已,有何可怕?”
“真是长大了,不愧是做娘的人了。”阿止擅自躺下来,握着我的一缕长发把玩。
他对我和颜悦色,我却有些冷淡了。
我一把扯出他手中那缕头发,淡淡道:“阿止,哀家最近是对你太好了,你便如此恃宠而骄,这种僭越的话也张口就来?你不过是哀家的一个面首。”
“娘娘教训的是,奴知错了。”然后他又扯了一缕我的头发来玩。
知错了,只是不改。
啊啊啊啊啊啊你就仗着哀家宠爱你!岂有此理!哀家作为太后的威严何在?
惊雷破空,我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
阿止从背后抱住我。
“别怕,我在呢。”
06
均儿来给我请安时,阿止和张生就在我身侧服侍。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近来身子可好?”
八岁的小天子,有些少年老成,粉雕玉琢的样貌,却活脱脱一个小大人。
“好。最近在读些什么书?”
他沉默了。“定国公在为儿臣寻新的太傅。阁里的其他先生都告病在家了。”
是了,父亲最近,找了个理由,将均儿的太傅杀了。
我点点头,瞧了瞧身侧,状若无事地说:“你外祖总归是为你好的。杨太傅迂腐守旧,也教不好你。即便如此,学业也不可荒废,你每三日来母后宫中,母后亲自教你。”
“好,那儿臣以后,便要常来叨扰母后了。”均儿严肃的小脸上也绽开笑,他也是,有些想我了。
我拉着均儿的手闲话了些家常,无非是保重身体、勤恳读书之类的话。
他要走时,对着阿止和张生等侍臣说:“诸位先生侍奉母后有功,朕有赏。”
便吩咐他贴身的公公赏每人上好的笔墨纸砚一副,他们下跪叩谢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