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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郡主休息得可还好?”他嘴角带着往日里从未有的轻笑,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多了几分欲气。
郡主的脸更是一股子的娇羞不止。
外面百姓人人都传道,这于书生可是硬生生撞了大运,白白得了一个郡主,成了炙手可热的郡马。
院落里的郡主也是这样以为的。
“郡马平时从来不笑得,今儿个对着郡主足足笑了两次呢。”那婢女殷勤地奉承着郡主。
你也该死,我呆呆地看着那婢女。想起那老妇对我说的话,“真是可惜,那日我分明瞧见这个姑娘扶着醉酒的阿离,阿离怎么就会误闯了青楼呢!”
是了,旁人都传阿姊生性浪荡,竟然自己去青楼接客,这才横死在男人身下。
“莫霜,你觉得本宫漂亮还是你那个低贱的便宜姐姐漂亮?”
郡主府花园中,我匍匐在地。
我的右手被狠狠地踩着,上面的血肉有些都沾染在了郡主婢女的鞋底。
鲜红的蔻丹在我脸上划过,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郡主别动气,怕郡马因此跟您生分。那医女本就是低贱到骨子里了,连带着捡个傻子还当妹妹,您又何须跟个傻子计较。”
“这傻子讨厌得紧,若不是她总坏我好事,我又何须等到现在才得偿所愿!”
郡主恶狠狠地说道,“只要是本宫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低贱如鼠蚁还妄想跟本郡主争?”
“就留这个鼠蚁的妹妹在身边伺候,替她姐姐看看,本宫是如何与于郎恩爱的。”
就这样,我如愿成了郡主的洗脚婢。
那日姐夫回来闷闷不乐,抑郁寡欢,似是官场不得意。
第二天,郡主便进了宫中,为姐夫求了职位。
大理寺少卿,管全是死囚的诏狱,全天下最低贱的人都在里面了。
3
“于郎,你看这个笔如何,我可是同皇后姨母讨要了许久才得的呢。”郡主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邀功。
你看,这可不是不可多得的荣宠呢,给低贱之人的荣宠。
听闻姐夫和郡主小时候便青梅竹马,只可惜后来姐夫家里遭难,这才落魄了,落魄的贵族,也低贱呢。
“好,好。”姐夫连连叫好,手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清晰可见。
我知道,他想起了谁。
姐姐。
姐姐死的那日,怀里揣着的也是一只姐夫看了许久却没舍得买的毛笔。
姐姐也给姐夫藏了惊喜,可她死了。
“郡主对郡马那可是真真上了心的。”
只听那流云出声,一身茉莉花色的清新淡雅。她微微地低着头,身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我昨天给流云的茉莉花膏,她今天就用上了。
主仆情深,也不过如此。
我看着郡主的指甲死死地嵌进了肉里,她仿佛要从自小伺候她的流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才舒坦。
姐夫平时难得上扬的嘴角,似是因为流云的茉莉花香往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