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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我也只好假装害怕地吞了一口口水,只见她笑了笑,又继续说:「其实,爸爸妈妈不是不管我,但是,就算再打再骂,我还是我,就是不会听话。」
后来在家里,她是近乎被放弃的孩子,父母都放弃了不会去管她。情况严重到接近要脱离亲子关系。除了她哥哥,由始至终还是什么都三八,什么都管……
「你不觉得,一个人很自由吗?我喜欢那种自由,自由就是没有人管你,没有人会唸你……」黎姊姊望着天空,惨然的表情把这些话说得愉悦,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快乐。所以我听了,纳闷着……
自由?自由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定义的吗?
心以外的自由,算是自由吗?
把心紧紧封闭的她得到的自由,算是吗?
就像我刚才说的人一样。即使身在人群中,也无法说他并不孤单。倘若他的心里空荡荡,没有牵挂他的人,没有他可牵挂的人,那,他就是一个人。
「黎姊姊……这是真的自由吗?」我不自觉地问了。
我呢……要有人来管我都有点难度。除了姊例外,她爱管我,这也许已经是一种习惯。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样我就失去了自由。也许……是情况不同还有性格不同。黎姊姊总是被人管着,可能她就是觉得这样好像自己被关在笼子里,什么都不能做,做什么都要听人啰嗦……
「你觉得呢?」
「好像是……好像不是……」
她笑了笑,然后说:「曾经我以为这样就是自由……以为这样就会快乐……会很快乐……」
「就这样,一个人,独自的。」
顺着她的视线去张望,我发觉我是笨蛋,她的眼睛根本没有一个定点,只是有点太沉醉于回忆里了。所以,后来她说的话就有点断了顺序……
「Lucky,如果有个人对你说,你是很脆弱很脆弱的水。遇冷会冻结,遇热就会完全灭绝,你需要的是保护……」
「需要的是最不惜一切的保护,就算生命因为你而失去,那个人都说无所谓。」
「你听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嗯……如果我觉得我不是那么脆弱,我想我会很不服气。」她其实没有看着我,她只是发问,不过周围既然没有其他人,所以我该回答吧!?
「而且……为了我不要性命,这种债我还不起。」
她静静的终于看了看我……笑着说:「也对。」
她的笑容里隐隐让我看见最沉重的惆怅……她说,她的哥哥很会做瓷器,但却只是为了兴趣。他什么都不做,他只是一直不断地做杯子。黎姊姊这么说的时候,我开始怀疑……食堂里所有陶瓷杯不会都是她哥哥的作品吧?如果是……那么……打破他的杯子还真的很对不起他呢……
「为什么只做杯子呢?」
「为了保护最后一滴水,就算粉碎也要留住最后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