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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嬷消消气,五弟或许只是和云哥儿玩闹,母亲会替他做主的。”
老夫人闻言瞥了她一眼,接过茶轻啜一口,眸中冷了几分。
“你母亲是个什么性子,怎么能压得住赵馥兰?老五性子乖张顽劣,在府中胡闹也不是一日两日,我老了,以往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她向来是疼爱卫王妃留下的这一对嫡子嫡女的,更何况嫡庶尊卑自古以来帝王家都不敢僭越分毫,老五一个庶子,单是一个不尊嫡系的罪名就能让他在宗祠里长跪不起。
“揽辉阁天寒地冻的,去,叫他们来我这儿说,老婆子我想听听,这事儿如何定夺。”
老夫人倚着雕花红木榻,让江云卿也坐在了一侧。
听了老夫人这话,江云卿心下安定了几分,垂了眼睑,掩下眸中的谋划。
外面的风雪见小,屋中檀香幽幽浮空散了满室,宁心静气,沁人心脾。
檐下积雪落瓦,发出轻响。
不多时两位妇人便带着江荣晟到福寿院,江云卿起身见了礼。
王妃徐氏着墨绿长袄,抛家髻牡丹钗,眉若新月唇如远山,自是端庄贤惠之姿。
相比之下赵侧妃便年轻了许多,绛绾罗裙薄唇叶眉,一双凤眼含情百转,年至三十依然肤若凝脂,见礼起身,抬眸见了江云卿便笑了,冲老夫人道:
“原来云姐儿也在,妾方才正见婉容去了霁月院寻姐儿说话。”
她说着,看向江云卿的目光柔情慈爱:“到底是姐妹亲近,不似兄弟之间,小打小闹的。”
“侧妃娘娘说的是,兄友弟恭乃是我靖国人皆有之的德行,江家身负皇恩,更应做出表率来才是。”江云卿接了一句,话里话外针针见血。
赵侧妃闻言微微一顿,倒是没料到她会破天荒的顶了这么一句。但转而笑了笑,继向老夫人道。
“姐儿说的在理。嗐,今儿本不是什么大事,都怪晟儿做哥哥的非要逞强管教弟弟,让云哥儿受了伤,惊扰老夫人了。”
赵侧妃说着,扯了江荣晟到跟前来:“快些给你祖母认错!把今儿的事说个清楚。”
江荣晟比江云卿小两岁,身穿宝蓝夹袄腰缠玉带,顶着瞧上去就贵气的金镶玉冠,长流苏垂至肩头,正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身后,只见他暗自撇了撇嘴,还是老老实实跪了下来,将事源头详细道了一遍。
“......那玉佩可是开祖皇帝御赐的,父亲前几日赠予我,今日只有七弟独自进过我的书房,之后玉佩便不见了,必然是七弟年幼无知拿了去,我只是当兄长的教导弟弟而已,动手的都是下人。”
他说的冠冕堂皇,像是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赵侧妃闻言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个糊涂的!你母亲和祖母都在府里,倒是让你做了主去教导弟弟?”
江荣晟喏喏不知如何言,江云卿险些让他们这三言两语的做戏给气笑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