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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太,你没事吧?”护工扶起脚步虚浮的我,为我愤愤不平,“老太太,你儿媳妇对你多好,还整天惦记着要给那女人打电话!”
护工凑到我跟前放低声音,“太太,你可得看住宋先生了,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两人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我的心像被针细细密密地扎了几下。
从旁人的角度转述宋闻洲和其他女人的亲密,让我无法将自己蒙在鼓里,这种感觉酸涩而绝望。
宋母只是斜睨我一眼,冷哼一声,认为我所作的是理所当然的。
我长长地呼口气,“妈,以后我就不来了。”
她似是不可置信般,圆睁着眼瞪向我,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
我无暇理会。
以后来的,也许不会是我了。
......
宋闻洲没有在家。
他没有做好饭,等我回家一起吃。
我腹痛得睡不着,便回医院替同事顶班。
很巧不巧,在医院走廊上,迎面碰见宋闻洲和苏禾。
长椅上,苏禾脸色青白地靠在他肩上,两人俨然动作亲密。
她伸手握住宋闻洲的手,宋闻洲神色微凝,却任由苏禾握紧。
看到面前的我后,他触电般松开她的手,
“晚晚,苏禾的手受伤了,我送她来看急诊。”
我看一眼苏禾的左手,葱白的两根指尖处被划伤,冒着血。
她顿时低头,脸色青白地小声说,“阿洲,我好疼。”
她叫的是阿洲,专属于她的爱称。
我却喜欢喊他全名,宋闻洲,宋闻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深深刻在我心底。
听着他拙劣的借口,我差点想发笑。
她这点小伤,值得他如临大敌?
而我在吃无数的药、打针打到腹部肿起、取卵后卧床一周无法下地时,他在哪里?
我患病后,腹痛无比,彻夜辗转难眠时,他在哪里?
我沉声质问他,“她没有家人吗?这点小伤,需要劳你大驾?”
宋闻洲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顶撞他。
“是我打电话给他的,对不起。我刚回国,认识的人不多......”苏禾委屈地小声说。
我冷嗤一声,打断她的表演,“我是外科医生,让我看看。”
我径直走到苏禾面前,有模有样地观察她的脸色。
“晚晚,别闹了。”宋闻洲脸色阴沉,用力地把我扯到一旁,振振有词,
“她弹钢琴的,手对她而言最宝贵,你不要无理取闹。”
手臂被他抓得很痛,痛得我冷笑出声,“苏小姐,我建议你赶紧做个全身检查,你这脸色,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病情可大可小的。万一是不治之症,找我老公都帮不了你。”
苏禾难堪地咬了咬唇,活像被原配刁难的白月光。
“够了,许晚,你太任性了!”宋闻洲冷着脸把我推开。
他力气不轻,我整个人被惯到冰冷的墙上,左手腕骨撞上墙壁,马上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