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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枉我当时还感动到哭,从此以后,就连大动作都不敢随便做一下。
我象征性地感动了一下。
然后一把推开了他。
他正是虚弱的时候,我推开他倒是没花多少力气。
其实我也想直接咬断他的脖子,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
我这一口下去,他倒是死的痛快了,可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魔域,更别说仙君和妖皇随时都能把我抓回去。
重活一世,我必须谨小慎微,容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所以我——忍。
也是没有想到我敢推开他,他不禁错愕地抬头看向我。
然下一秒,他的瞳孔微颤。
因为我正咬着牙,眼泪无声地大滴大滴的滑落。
鼻子,眼睛,红通一片。
一时间哭的不能自己。
我的身心,被悲伤绝望一寸寸侵蚀。
我太恨,也太痛苦了,借着演戏,我任性地放任了自己的情绪。
「你,你别哭。」魔尊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才好。
只知道手脚笨拙地给我擦眼泪,可是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完。
我厌恶那双在我脸上游离的手,只得出声打断:「我疼。」
「哪里疼?」
我掀开自己的裙子,腿上,背上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在夜明珠下狰狞恐怖。
魔尊见状,深吸了口气。
「你去哪里找来的寒冥草?」
我小小声:「古荒。」
古荒乃是禁地,天材至宝自然有妖兽守护。
只不过我上一世为了他夺取寒冥草,早就知道了那只妖兽的弱点,而如今这般严重的伤自然是我刻意为之。
但其实,远不如我上一世的重。
他拿着药膏的大手一顿,眼里的怒火几乎快要喷涌而出。
「你疯了,你一只不过刚化形的小妖,哪里来的胆子竟敢闯禁地。」
我不说话。
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这么一直盯着他。
眼里有多委屈不知道。
但是我看过镜子里的样子,大抵是没有哪个男人能看了不心生怜惜的。
他的声音,果然在我红通通的眼神下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只安静给我抹药。
看准时机。
我摸了摸他的头:「阎哥哥,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
「魔入古荒不易,我不过一只纯灵小妖,古荒对我的限制没有那么大。」
「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的声音低低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弱。
他抬头看我。
眼神有片刻的迷离,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他突地手一松,放开了我。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孤身迎着月色离开。
走至魔域出口,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我看到是他,喜上眉梢。
这次的喜,不是装的。
我依旧执拗的没有说一句话。
皎洁的月色下,他前来与我并肩,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我静默不语,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