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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攸宜觉得谢怀与很没有眼色且没有风度,一路上不再与他搭腔。
两人分别坐在马车两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谢怀与此行奉圣旨前去拥川县是为查几桩似有联络的要案,因有宠妃亲兄弟牵涉其中,烨安帝为维护皇家颜面特命他在暗中调查。
蒋县丞提前吩咐了城门外的守卫,因而熏风驾车进城时未展示路引便直接驶进了拥川县。
拥川县几大家族嫡长子接连身亡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天色未晚道路上便几乎没了行人,以至于秦攸宜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竟被马车载着去到了拥川县的...县衙。
看着被蒙在鼓里的秦攸宜笑眯眯的模样,谢怀与亦和煦地微微一笑,在马车安稳停下后高深莫测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秦攸宜拎着碍事的裙裾下车,还未来得及在地上站稳便被四面八方袭来的彪悍男人们架住了双臂。
“你乃何人,竟胆敢挟持当朝臣子?”
早已等候多时的中年男子怒斥,“你可知挟持人质者,论罪当受刑罚!”
多年来与甄氏斗智斗勇从不落下风的秦攸宜只用了一刻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你少唬我,论罪最起码要有证据吧?”秦攸宜异常冷静的瞪着对方,“你自己睁眼瞧瞧,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挟持的了两个大男人!”
寻常女子的确挟持不了两个大男人。
蒋县丞为难地看向不好得罪的谢怀与。
苍天啊!他今日造了什么孽!
“蒋县丞,你莫要听她诡辩!”
中途察觉到异常并提前通风报信的熏风简直要被眼前这位颠倒黑白的“弱女子”气厥过去,“我亲耳听到她在马车内威胁我家大人!”
说到此,熏风灵光一闪,“凶器肯定就在她身上!搜出来就能证明了!”
说罢,他欲靠近秦攸宜,却不想刚伸出手就被秦攸宜一脚踹开。
熏风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一手,捂着裆部痛到失声。
“你确实未对本官造成伤害,此罪行且让你逃脱,可方才你无由头攻击我的随从又该当何罪?”
谢怀与说话间衣袂随风而动,衬得人姿态愈发清冷。
蒋县丞脑袋一热,顺着谢怀与的话脱口而出:“论罪当斩!”
秦攸宜还未开口为自己分辨,谢怀与就睨了他一眼,意外的沉下了神色。
蒋县丞立刻意识到自己或许把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打了个弯改口,“…是不可能的,口角摩擦不过小事,可这位姑娘万不该动脚,谢大人,要不…杖责三十?”
秦攸宜冷笑:“那这人方才还试图对我行不轨之事,这又该当何罪?”
被她故意夸大其词诬陷的熏风气得重新支棱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和秦攸宜一决高下,却不想到刚迈开脚,便听到自家主子悠悠然地说道:“那便两人各三十杖吧。”
“另外…这位姑娘可否由我亲自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