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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都不是她所想,她想念的是她心头喊着的“朱棣哥哥”。
她在侧门,默默地看着朱棣,他早已被封为燕王了,从燕都赶来看望太子朱标,又疾速返回燕都,一路匆忙,风尘仆仆,但奔丧的疲惫掩饰不住他一身军服的威严和战场出来的凌厉霸气。
他仍旧是那样神采奕奕,高傲飞扬,英武果敢,形如雕琢般无瑕疵,而立之年的他比从前更添了一份成熟稳重。
尤其是他黑如点漆的双目,熠熠闪光,早在五年前就令徐谨妧心起涟漪,而今这感觉有增无减。徐谨妧为朱棣魂灵倾倒了,已经站不住了。
“谨妧,快来,”燕王妃徐谨娴招呼着徐谨妧。
“姐夫,姐姐,”痴痴地喊着,声细若溪流,悠悠婉婉,流过男人的心扉,润了心田。
朱棣一个箭步去扶住不小心要跌倒的徐谨妧,徐谨妧脸上两朵云彩煞是好看,微微垂下的睫毛细密长长,如一对蝶衣护住她含羞的双眸。
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有什么说什么,笑出银铃般悦耳清脆声音的少女了。她知道害羞了,心扑通扑通就要跳出来了。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何在朱棣面前就会那么容易跌倒呢?
“谨妧小心些,”难得的男子柔情话。
“谢谢姐夫,”言语不哀自怜。
如商定好了一般默契和洽。现在杀得了他吗?如果确定他现在和将来都没有谋反之心的话,那不如留他一命?真是笑话,徐谨妧有什么权力留他或取他性命?
“谨妧不像以前那么爱说笑了,”朱棣随意的言语中带着怜爱重重。
徐谨妧极其不自然,不敢乱动,就算在朱元璋面前也不曾有过这样紧张的心跳,跳地她胸脯难受,跳地快要蹦出来了。
“姐夫说笑了,”徐谨妧微微说道。
徐谨娴看到这场景,起身,言笑晏晏:“谨妧来了,就坐一下,姐姐去给你泡一些安心宁神的茶。”
“姐夫和姐姐有事继续说吧,我先去休息一下,”徐谨妧想逃,却被徐谨娴按着:“谨妧在这里也可以休息。”
徐谨娴就这么把房间和庭院留给了自己的夫君和二妹,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却不见她脸上有怨妇的忧愁,只看她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难以看懂的笑意,眼睛开阖间是了然于心的得意。
徐谨妧面对自己念想了十年的朱棣哥哥,而今她不愿也不敢单独面对他,跑到了外面院子里。朱棣随即跟着几步跨过来。
这里是邯郸驿站的一个庭院,在朱棣的安排下,此时无人打扰。
徐谨妧来到这里,内心深处希望和朱棣有一段时间独处,却与她表面的羞赧相悖了。
“谨妧,我大哥居然狠心令你殉葬,我若不是畏惧父皇的威严,我定会当场救下你!也不必和朱允文偷偷摸摸来救你,”朱棣在徐谨妧背后豪言壮语,透出对朱标的愤怒和对朱允文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