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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的挡风玻璃剐得陆应淮臂肘和后背鲜血淋漓,发黑的尘土黏在伤口,他气息犹存,却越来越弱。
“陆先生!”程洵爬起冲过去,男人双目紧闭,没有回音。
“可能肋骨遭了重击,不知道有没有内伤。”程洵的左腿也剐破了,他艰难支撑住陆应淮,“岑小姐,打120。”
岑枝抱膝坐在地上,呆滞着发不出半点声。
“岑小姐!”程洵大吼。
她猛然回过神,踉踉跄跄着摇晃陆应淮,喉咙哽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陆..”岑枝吃力喊,偏偏沙哑得不成样子。
好半晌,她在窒息的绝望中放声痛哭。
“别摇了。”始终没动静的男人睁开眼,带点笑,也带点倦,“我本来伤得不重,你摇晃得重了。”
岑枝像被点中了穴位,瞬间瘫倒,抽噎着掉泪。
“我喊你了,你故意不理..”
男人笑意更深,“这不是理了吗?”
她撕心裂肺,“我哭了你才理——”
“你哭什么。”
不提还好,他一提,眼泪愈发汹涌。
男人伸出手,示意她挨近,岑枝伏在他身边,他指腹抹掉泪痕,“到底哭什么。”
她断断续续的讲不连贯,“我害怕。”
“怕我死?”
岑枝点头,又摇头,“怕陆家秋后算账。”
“不怕我死吗。”陆应淮再度发笑,“没心肝的蠢女人。”
她握住他手,是温热的,盘桓着错杂干燥的掌纹,岑枝憋在心脏的所有恐惧这一刻如数发泄出来。
程洵解开陆应淮的衣扣,“您伤在哪了?要紧吗。”
碰得狠了,男人闷哼一声,“不要紧。”
岑枝匍匐着翻找手机,万幸只是甩飞数米,划了一道裂痕,没摔坏。
她正要打120,陆应淮摁住她,吩咐程洵,“先查清是谁干的。”
程洵看着他,“您不去医院吗?”
“我自己的伤,我有数。”
“万一有内伤..”
“好了——”陆应淮蹙眉警告,程洵见状,不敢再劝。
中洪高速距离市区15公里,出租车来往密集,很快,程洵拦了一辆,又通知保镖迅速到现场清理。
岑枝弯着膝盖蜷在后座,萎靡得很,陆应淮掀开长裙,“撞伤了?”
毛呢料的纤维摩擦,针扎似的,“擦破点皮。”
男人动作柔缓,按压了两下,没伤到筋骨,不过皮肉含着零零星星的血斑,岑枝的凝血功能差,肌肤又白,在床上趴得久了,也是青紫交加的,崔曼丽那拨人隔三差五发现她「带伤」。因此对于陆应淮「粗暴」的风评,着实是冤枉他了。
“其他地方伤了没?”
裙下裸着,只穿了黑丝裤,大开大合间,底露了。
她双腿倾斜,并住,“没伤。”
陆应淮将她双腿又分开,扔下车的时候,她是跪着翻滚的姿势,有伤也集中在***。
他一寸寸认真的抚摸,表情正经,不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