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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扑哧”笑了一下,怕人发觉,忙低头将柳棍在纸灰上一戳,没想火“嘭”地腾上来红红的纸灰落了一身一头,烧没烧着却把眼窝迷了。
这当儿,院门口有人一透一透,一粒小石子就打着了坐在条凳上的康炳,康炳回头看看两人打一阵手语,
康炳就过来小声对夜郎说:
“人找哩。
”夜郎说:
“谁个?”康炳说:
“这么晚了还能是谁?”夜郎抬头看了,
颜铭半个脸在门缝处正冲他笑。
低头说道:
“可不敢胡说,人家是正经主儿。”
出来拉颜铭走到门外灯影处。
原来颜铭租居的房子就在对面街上,白日里请了气功师为祝一鹤治病,天黑了招待人家在前边素菜店里吃饭听得戏班在这里开鬼路,气功师提出要见见夜郎颜铭就来了。
夜郎问:
“效果怎么样?”颜铭说:
“气功师发功,
总问祝老有感觉没祝老口不能说,只摇头,我看也是不行的。
”夜郎说:
“敢情是个混混客?大医院都治不了,
气功有什么用?你总不听我的!”颜铭说:
“气功是老传统的
他说包给他了病多重的人他都治好了的。”
夜郎说:
“西医推,中医吹,老传统的那些门道,
秉性里没有不吹大话!”——啪!在脸上打了一下手往光亮处展展上边一个稀烂的蚊子,用指头弹了。
颜铭就说:
“不管怎样,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还是去打个照面的好。”
夜郎不去。
颜铭说:
“你硬是不去,那也罢了……还有个事不知该不该对你说——你要生气,我就不说了。
”夜郎说:
“已经是死猪了还怕烫水?”颜铭说:
“宫长兴着人送来十元钱,
说是你未领的午餐补助费……这不是要恶心人吗?你不会生气吧?”夜郎说:
“我肚子疼。”
颜铭立即紧张了,
说:
“都怪我多了嘴!哪儿疼的?你嘘嘘气,
夜郎嘘嘘气或许就好了。”
慌手慌脚地竟来给他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