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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渊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警告地瞪了楚婳一眼。
那隐忍的恨意与即将爆发的狂怒差点儿将她淹没。
可现下皇祖母既然开口了,今天肯定是没办法把她带回去了,夜璃渊只能不甘地离开了寝殿。
楚婳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虚脱地坐在了榻边,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就是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
现在,这条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须臾。
许嬷嬷将楚婳带到偏殿,将她安置在了那里。
楚婳见许嬷嬷交代完宫中的规矩后,就要离开,赶忙叫住她询问道:“嬷嬷,皇祖母每日要喝几次药?除了喝药以外,太医可还有做些别的?比如施针、拔罐放血......这些可有?”
“王妃,你问这些做什么?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许嬷嬷敷衍地回了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楚婳发现,许嬷嬷似乎不想她掺和太后的事。
看来指望她是不行了,还得从太医那边下手。
不过,想到今天被夜璃渊折磨得够呛,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再支撑下去了,便什么都没有做。
洗漱完后就睡下了。
翌日一早。
楚婳早早地就去了太后的寝殿,截住了准备前去问诊的太医,“卢太医,请稍等一下。”
“王妃叫住下官有事?”
卢太医早就听闻过关于楚婳的传言,听说她蛇蝎心肠,坏事做尽,对她的印象可以说差到了极点。
现在被她拦住,态度十分地冷淡不屑,甚至透着些许的不耐。
楚婳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但她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国家目前还处于封建社会,皇权至上。
以她一个没权没势,又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女人,想要与整个皇权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个随时等着要她命的男人。
为了活下去,一点一点积攒实力,她急需在这个地方找个靠山。
昨天从夜璃渊和太后的谈话中能够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太后非常尊敬,也十分地关心。
如果能抱住太后这条大腿,也就不用怕那个动不动就发怒的死男人了。
所以,就算这条路再艰难,再委屈,她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向卢太医,肃然道:“太医应当清楚,肾脑不足,痰瘀内阻,日久成毒。脑主情志、情志不遂、七情伤脑。脑为诸阳之会,全身阳气通过阳经会聚于脑。一旦七情所伤,气机失调,阳气不能交会于脑,就会出现清阳不升、浊阴盘踞、痰瘀胶结的情况。皇......”
“王妃到底想说什么?”卢太医神色不耐地打断了她。
心道:一个内宅妇人而已,难道也懂医理,还想与他讨论一番不成?
开什么玩笑?
楚婳见他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咬了咬牙,继续道:“皇祖母的病症,太医应该比谁都清楚。至于病因,应该与气血痰郁所致之瘀滞有关。气血瘀滞日久,渐成肿块,故治疗以行气活血为主,疏肝解郁,祛痰除湿,息风解痉为辅。我认为,皇祖母的病之所以一直没有好转,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