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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很委屈,其实他也想,问题是他都没反应过来。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当时,他喊都没来得及喊,更别说拿出那张波麻军官照片了。
余凡走后,余天拳头捏得啪啪响,半晌,他脱下花衬衣,然后揉成一团,开始往被砸破的额头按。
简单做了一番止血工作,余天躺在竹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这时候,栋母拿着一包湿漉漉的麻包,来到余天房间,说道:“阿天,这是你阿伯山上挖的,敷在伤口处,有止血消炎作用。”
“谢谢阿婶。”余天也不客气,拿起黑乎乎的麻包开始往额头敷。
“阿天,这里就是这样,只要没死那就算了,慢慢会习惯的。”
余天:“……”
见余天没事,身着特敏裙、脸敷特纳卡的栋母暗暗摇了摇头,走出房间。
栋家院落,人越聚越多,除了李老四、栋柱、余凡之外还有十多个官兵,而他们喝酒的旁边还蹲着两个手被麻绳绑的十三四岁的男孩子。
两个男孩子,皮肤暗黄、头发乱槽槽的,不用说一定是从被窝揪出来的。
士兵们划拳,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热带雨林因为军阀混乱,加上家族势力众多,常年战乱,抓兵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事,排龙这次就是奉巡逻之命出来扩大自己小队的。
中午。
“丘、丘、丘”
一群风鸟在栋家隔壁的竹棚欢鸣。
暖阳透过竹篱笆墙缝隙投射到余天一点青的额头。
余天从半睡半醒中醒过来。
“啊.....。”
刚刚醒来的余天感觉全身酸疼,忍不住的倒吸冷气。
回想起昨晚,余天感觉自己还是庆幸的,起码还活着。
想到这里,余天苦涩一笑。
忍着酸疼的剧痛,点上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慢慢起床,从一旁衣架处扯下一件冰丝花衬衫套在精壮的身体上。
说衣架不如说横跨的竹竿!
套上花衬衫,扣子在打开几颗,朝外走......。
对于余天的这种装扮,余凡是很多次暗暗摇头,也说过好几次,奈何说不动。
在余凡看来,余天就像一个瘪子,流里流气的。
院落,栋母在收拾一地烟头和骨头。
“阿婶,那些官兵什么时候走的?”余天看了看天色。
昨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终于半睡半醒的面见了周公,根本不知道那群暴躁嗜血的官兵什么时候走的。
“阿天起来了,大婶也不知道,估计是天亮半会才走的吧!”
“噢”
余天简单回了一句,走到栋母跟前,“阿婶,我来帮你。”
说着抢过竹子做的扫把和簸箕。
“啊呀!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们女人家做的。”栋母虽这样说,但满眼都是欣赏的神情。
在热带雨林,男尊女卑的观念还比较重,很多男人都没有扫过地做家务什么的,也因为战乱,男、女、老、少比例严重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