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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注意力放在伤口上,轻轻拨开衣服,却见血色泛黑,明显有毒,于是低头嗅了嗅。面前身形一顿,不自然的僵住。
“冒犯了。”我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他。
阙行楼生得很好看,剑眉星目,薄唇带绯,不过此时有些泛白。眼尾处有一点痣,平添了几分妖冶。看着看着我的脸色不自觉的泛红。
“无碍。”
他视线落在我身上片刻,平淡出声。
我辨出毒性,立刻从包袱里取出几味草药,用石头碾磨敷在他的伤口处。阙行楼见我手法娴熟,眸光里闪过几分审视,可惜当时的我并未注意过。
“你懂医术?”
我扯下阙行楼的外衣撕下几条包扎伤口,他因我的举动微微一怔。
“学过一点。”
草药的效果很快,阙行楼的身体放松下来,仍由我摆弄他的伤口和衣服。
“在下阙行楼,你叫什么?”
“我叫茅木,今天谢谢了。”
他朝我随意笑笑,带着少年气。
按阙行楼的话说,他来此有事求人,不想遇见了被人追杀的我,顺手救下,让我不要挂碍在心上。我当时那么蠢,竟当真信了他的说辞。
“我听闻山上有一位名医圣手也姓茅,”他暗暗打量了我,“你可识得?”
我心有防备,斟酌着开口。
“茅老先生于我有恩。”
阙行楼嘴角的弧度加深,语气带着愁绪。
“我此来正为寻茅先生,家有至亲身染重病,遍寻名医无果,怕是去日将近。”说完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想起了师傅已去,内心黯然。
“茅老先生已逝,你白走一遭了。”
阙行楼默然似乎泄了气,垂下头去。
“是我无缘了。”
现在回想,他演得可真好。
我和阙行楼在山下分别,他邀我家中作客,我拒绝了。师傅临终有托付,我不能失了约。临别时踌躇再三,我把装有丹药的瓷瓶拿出来给他,阙行楼面带疑色的看着我,
“这是茅老先生生前所赐,有护心延寿之用,愿公子早日寻得愈疾之方。”
师傅曾告诫我不轻易干人寿数,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况且绵延将死之人希望,也算所予正途吧。
我拜别后,一行人找到了阙行楼。
“少主!竹屋不在,书籍丹药毫无所留。”
阙行楼打量着手中的瓷瓶,散漫的笑笑,声音阴冷。
“老东西果然聪明,不过,”他的目光随着茅木离开的方向延去,恍惚带着些微贪恋,“还给我留了惊喜。”
02.
我顺着师傅所说找到了榷鹤宫,门口有人拦住了我。
“我是来找你们宫主的,这是我师傅的信,烦请拿进去便好。”
不久,就有人迎了出来。来者身披白色襟袍,上锈暗纹,一把折扇,有几许风雅。这人来便对我作揖行礼,我自然恭敬相回。
“茅姑娘前来多有怠慢,随我进来吧。”
他叫解临,算是蓬檐的左右手。蓬檐走后,他打理起宫内大小事情,帮我不少,我对他心有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