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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明珠郡主在宁国侯府平庸无为,只是在父辈的护佑之下,可他清楚,这位郡主非但不是平庸无为,反而是最为聪慧之人。
一旦她想参与夺嫡之中,那便能搅动看似一潭死水的华京。
可自陆家立府以来,铁则便是不得参与党争夺嫡。
冷由思绪纷飞,面上却不显,很快镇定下来,仔细辨别她的脸色后,低敛眉眼思考了片刻,而后犹豫道:“郡主请恕末将冒昧,敢问郡主所做之事,侯爷及世子,知不知情?”
陆清澜见冷由如此反应,便知他大概知道自己想做之事,也不隐瞒,直视于他眼睛,眼神坚定,“待有机会,我自会与父兄详说。”
“冷叔追随父亲多年,又在华京多年,自是清楚侯府如今在华京的处境。不是我要卷入是非之中,而是侯府早已被人视为囊中之物。不管我们愿不愿意,终究会卷入其中,若是不及早应对,只怕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冷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当知我秉性如何,我绝对不会做出令您为难之事,只是现今,我不可与您多说。”
冷由闻言,沉默了片刻,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量斟酌,陆清澜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立于前方,等候他的回答。
风扬起两侧的树叶,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添了几分的凝重。
良久,冷由打破沉默,对着陆清澜拱手,“侯爷临去北境之前嘱咐末将,侯府之事听从郡主,既然郡主有所主意,末将但凭郡主吩咐,末将保证,侯府上下,必定听从郡主驱遣。”
陆清澜握紧的手轻轻松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声音平稳又稳重,“冷叔只管护好侯府,外面的事情,我自有章程,冷叔不用理会。”
“至于二哥那边,我会找时间和他详说。”
“只是父兄那边,还请冷叔令人传话,无论华京局势如何变化,军中有何改动,父兄只要做好自己事情便可。”
“哪怕……同为军中的好友,会遭遇不白之冤,都不可出手……”说这话的时候,陆清澜心中一痛。
她知道军中情义如何深厚,只是如今,一切会危及到侯府的事情,她都要阻止。
冷由闻言脸色一冷,片刻后点头应下,“是。”
“姑姑,姑姑……你在和冷伯伯说什么呀?”
稚童的声音由远而近,此前在庭院中的陆谦胥跑着朝陆清澜飞奔而来,后面跟着陆谦凌,陆谦凌走路步伐稳重,张弛有度,行走间衣角翩跹。
见到他们,陆清澜一改之前的严肃,唇角带了点笑意,任由肉团子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姑姑在和冷伯伯说事,你们怎么不练了?”陆清澜抚摸着陆谦胥的发顶,坚硬的外壳消融了些许。
陆谦胥偷偷望向陆谦凌,随即低下头左右挪脚,俨然心虚的模样。
“姑姑之前教给凌儿的一些招式忘了,特来请教姑姑。”陆谦凌对着陆清澜弯腰拱手,态度恭敬又风骨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