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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带疑惑地问:“什么是心理学?你说话真是奇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我,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接过玉佩,有那么一刹想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但又怕他把我当神经病。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之后,长姐是第一个让我感到信任与依赖的人,但是我却并不敢告诉她,我不是顾兆贞,我怕失去她的关照与爱护,更怕她承受不住我不是顾兆贞这种诡异离奇的事情,我压抑着内心各种现代的想法,呆呆地做温和顺从的顾兆贞。
而面对冯益昭,虽然初相识,但我们的生活几乎没有交叉,见面也只是偶遇而已。他在我眼里只是个简单可爱的少年,莫名让我感到信任与放松,忍不住表现出我应有的样子。衡量再三,我决定告诉他真相。
我把玉佩藏到袖袋里,认真而严肃地直视他的眼睛:“我真的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拉拉杂杂大约说了有半个时辰,我把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经历描述了一遍。
他表情复杂地上下打量我,在确认我没有半分开玩笑或者戏弄的神情之后,艰难地开口:“我以前听丘真人说过借尸还魂的事情,但从未想过还有另外的世界,也从未见过魂魄交换这种事情。”
我尽量表现得真诚一些,试图多说一些现代世界的事情:“我们那个世界,人类都可以飞到月亮上去了,但我也没想到真的有魂魄这种只存在于鬼怪故事里的东西。”勉强做个笑脸,我无奈地抱怨道:“坦白讲,我真的不喜欢你们这里,女性几乎一点地位都没有,我晕倒醒过来就要面对给人做妾这种在我们的世界里天打雷劈的事情,真的真的很不习惯。”
再一次听到我抱怨做妾,他哈哈笑起来:“宣平侯只是个虚衔侯爷,你又是庶出的小姐,能给平郡王做侧室也是高攀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他神情恍惚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如果你不想进平郡王府,也只能选荆国公府、汾阳王府,或者我们魏国公府这样能够让平郡王退让的世家大族。但是我……我……”他憋了半天,停住了。
我听到婚事还有别的选项和变数,激动地追问:“你怎么了啊?我给你做个妾也行啊,不够格吗?”
他掩面长叹了一声,似乎是还在反复衡量什么。一想到有可能脱离平郡王妃那只母老虎,换成眼前帅气的温和少年,我突然有了一种辛辛苦苦熬一年,就等明天发奖金的迫切期待感。
我从软塌上蹦起来,急躁地跑向他,恨不能掐住他脖子逼他收了我:“快说啊,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也说我活泼可爱的嘛,难道你不喜欢我吗?”说着下意识地想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