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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抢着说的话,都不知道你还要磨蹭多久,我累了,想睡觉,但又担心你的话憋在心里太久,以后找不着机会说了。”
舒绎然缓了缓,接着说到:“你给我买手机,请我吃饭,跑到我家里找我,让我睡你的床,每天都在车站等我,时刻关心我的动态,夏琰,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那你打算怎么回应我?”
夏琰很想问“你喜欢我吗”,只是到了这节骨眼上,他又问不出来了,只能换一句意思差不多的话来获取答案。
“你桌上这些小说,我都查过了,全是关于同性之爱的,夏琰,我不喜欢男人。”
舒绎然表情很严肃。
夏琰的表情则是很失望。
“但是,我确实喜欢你,目前为止,大概喜欢一年多了。”
舒绎然慢腾腾地说出之后的这些话。
夏琰听后,脸上是晴雨交加的表情,还来不及收敛失望,现在却让他欣喜若狂。
“以后,能把话一次性说全吗?我心脏受不了。”
夏琰朝他那边移了点位置,两人靠得更近了,他抓住了舒绎然的手。
“暗恋了我一年多,却不现身,舒绎然,你好狠。”
夏琰说完,轻轻扯掉他左手上的护腕,变戏法一样给他套上了那个手镯。
舒绎然猛地甩掉他的手,有种被突然发现了秘密的局促不安。
“护腕脏了,需要经常洗,戴上手镯,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夏琰被舒绎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先睡了。”
舒绎然的声音,低低的,很不自然地躺下,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习惯了暗恋,自己应该早就放弃了吧!可是,为什么又不能坦然接受?明明他已经那么主动了,明明非常渴望他的主动,为什么要推开他?仅仅只是因为害怕他知道自己那种莫名的无望?
夏琰望着他的后背,深刻反省刚刚的举动,他很清楚他触及到的那道疤痕,是舒绎然内心的伤痛,但是,直面所有问题,是夏琰被迫形成的习惯,看到问题,解决问题,这是他对待生活的流程。
“谢谢!”
安静了好一会后,舒绎然的声音再次传来。
“谢什么?”
夏琰抬手关了灯。
“早点睡吧!不要再失眠了。”
舒绎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提醒他不要因为自己而失眠。
夏琰连续几个晚上失眠,他早已经察觉到了。
“遇到你太兴奋了,舒绎然,你知道我要遇到你这样一个人,有多难吗?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是混吃等死了,毫无生趣的人生,直到我再看到你。”
夏琰也侧着身子,面对着舒绎然的后背,刚刚那番话,他留在了心底,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可能会吓跑舒绎然。
这一夜,他没再失眠,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些,至少,他知道舒绎然也喜欢他,而且还暗恋了他那么久,只是,他们之间还需要更多的相互了解,感情这种事,欲速则不达,只是,仅止步于表白,夏琰又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