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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干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一道晴朗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旁边的大树上,坐着看了半天戏的陌生男子。
此人带着鎏金黑色面具,却是一身白衣。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饶有兴致地望着树下的女子。
凤九天是北离大陆最有名的废物草包。
可刚刚那个身手敏捷心狠手辣的样子,绝不是凤九天所能有的行为。
原主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我收拾完凤如烟主仆后,身体就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面对这个无声无息看了不知道多久好戏的男子,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但,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
我不动声色地反问,「阁下有何贵干。」
男子追问,「为何不杀了她们。」
我微蹙眉,「我不打没把握的仗。放长线钓大鱼。」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复仇并不急于一时。
男子笑道,「真是有趣。」
我没理会,转身就走,回到我那个破破烂烂的闺房。
男子失笑,「不算白来一趟,凤三小姐,倒是个神秘的人。」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他喜欢。
宸王府,是该有个女主人了。
3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
「让奴婢看看,您又伤到哪儿了。」
「每次四小姐叫您过去,您总是一身伤回来,四小姐真是欺人太甚。」
原主的贴身丫鬟秋雨鼻青脸肿走地上前,担忧地绕着我转圈。
我止住了她想掀开我衣服查看伤势的手。
「厨房的下人又欺负你了?谁打的。」
原主不受宠,秋雨作为原主唯一的侍婢,也是备受凤家下人的欺负。
跟原主一样,时常伤痕累累。
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势必改写局面,将这些欺辱过她们主仆的人,都踩在脚下。
睚眦必报,是我的一贯风格。
看着秋雨手腕上的淤青,我皱了皱眉。
「药膏在哪?」
秋雨抽回手臂,讪笑:「小姐,没有了。」
我沉默,依稀记得刚刚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一些草药。
「你去准备洗澡水,我去采点草药。」
秋雨愣住,小姐什么时候还认识草药了?
这丫头一向衷心,我刚吩咐完,她就立刻出门去小厨房烧水。
我简单地看了下身上的伤势,凤如烟还真是下了死手,除了脸蛋完好无损,身上没一块好肉。
青青紫紫的伤痕一大片,左手的手臂被硬生生剜下一块肉,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坑。
那是去年,凤如烟生了一场大病,医师声称要用至亲的血肉来做药引,方能药到病除。
凤如烟的生母蕊姨娘一哭,渣爹二话不说就剜我的肉给凤如烟做药引。
我的惨叫声话破天际,渣爹视而不见。
蕊姨娘哭得可怜兮兮的,眼神却是满满恶意。
凤如烟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勾起胜利者的微笑。
一场自导自演的鬼把戏,偏偏受伤的只有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