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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先生,我怀孕了。」
黑暗中,他沉默着,离开了我。
我补充道:「我会打掉。」
「嗯。」
他转身要走,我抓住了他的手。
我祈求的姿态几乎是跪卧在床上。
「打掉孩子后......我想......继续演戏。」
「演戏?」时逾白吐出一声冷笑。
「一个因为父亲嫖母亲赌,倾家荡产沦落酒吧做夜场的小四线女星,叶青衫,你告诉我,你怎么继续?」
他说的没错,我的身世和经历是永远抹不去的黑料。
所以我注定不会是他最后的爱人,从来,就没跟他心里的那个位置沾过边。
他把我的手拿开,像随手撸掉一只不趁手的镯子。
第二天晨起,我就接到了时妈妈的电话。
我把声音外放,空荡的大厅里回荡着时妈妈激动的问候,是我无畏的挑衅。
她在电话那头万般嘱咐我注意吃食,少出门少运动,好好养胎。
而我和时先生一人一边坐在加长的皮沙发两头,空气里平添几分博弈的味道。
时妈妈一直很喜欢我。
第一次见我时她就摘下手上的戒指往我手上套,她总说:「姑娘你长得就跟我的理想儿媳一模一样。」
而我第一次听到夏幼的名字,也是在时妈妈口中。
只不过那一天她发了好大的火。
她说:「我不会让夏幼进我们家的门一步。」
有钱人家庭保护出来的太太,天真活力,善良和蔼,那一刻,她的眼神里有不可更改的决绝。
「哎呀,妈妈开心死啦,迫不及待要见你和逾白的小孩了。」
「妈妈,我还要工作,先挂。」时逾白冷着脸摁断了电话。
我低头悄悄叹了一口气,却被他一把掐住下巴,逼迫着直视他的眼睛。
「为什么让妈妈知道?」
「时先生,我只是想继续演戏。」
时逾白发了怒,一把将我的手机砸出去老远。
啪嗒一声,我仰头望去看见楼梯拐角碎裂的手机屏幕。
七年来,他无数次在我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暴怒。
而就在他醉酒的那天,我却从他包里翻出过他望着夏幼在湖畔温柔一笑的相片。
「叶青衫,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时先生,我只是比较好奇,夏幼**知道了我怀孕这件事,又会不会醋意大发像上次一样。」
还记得十二月我生日那天,夏幼打来电话叫走时逾白,名义上是喝醉,实际上是邀约。
我站在盥洗池的台子前洗白色衬衣上的口红痕,卧房里躺着刚回到家喝得醉醺醺的时逾白。
那一晚我好累,卸掉了精致的妆,换上他喜欢的睡衣,枕在他的身边入睡。
午夜梦回,我辗转难眠,因时逾白轻声呓语的一句名字从床上坐了起来。
「夏幼。」
我在黑暗中注视他的睡颜,心绪复杂。
我很好奇。
既然夏幼重回了他的身边,他又该如何解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