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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母亲特意为我熬的。
「阿梨,对不起。」
我像被砍了根的树一样倒下,散落一地珠钗,一地的叶。
耳边,和妹妹凄凄切切的哭声,是母亲悲痛的道歉声。
什么找我商量,她们从一开始就没给我选择的余地。
我的亲生母亲,为了留下妹妹,就给我下了药。
02
我从摇晃的马车中醒来时,身上的嫁衣破破烂烂。
我惊恐万分,撑着柔软的绒毯,挣扎着要逃开野利贺佶的束缚:「放开我!」
他抓着我的头,在车板上狠狠地一磕。
「贱人,你天生就是要被玩的。」
「宴会上你不是很会扭吗?」
「骂老子是野种?看你又能生出几个野种。」
野利贺佶以为我是被他的话吓到的,狂妄大笑。
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扔到了马车上的角落。
随后又从窗户伸出脖子叫人,立马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野利贺佶噙着嗜血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高门贵女?多贱啊。」
那几个人进来就贪婪地盯着我。
我拼了命地抢救,但根本抵不过几个大男人。
而对面的人,高高在上,不屑地看着我。
我绝望地放下手,一口鲜血喷出。
身后的人将我推倒,跪趴血污之中。
手指在车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我憎恨地抬眼:「野利贺佶,我会杀了你的!」
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我脸上不停流转。
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他的脸色蓦然沉重。
他慌了,将所有人都赶了下去:「滚!」
此刻的我肮脏且屈辱。
野利贺佶不停摇头:「怎么会是你?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我讽刺一笑,躺着绝望地望向车顶。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
是我想来的吗?
野利贺佶像看一个疯子一样地看着我。
他转头下车,踉跄地差点摔下车头。
车外,响起了他的暴怒声:「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我让他全家一起陪葬!」
「是。」
我望着车顶的格纹,将过往一一回顾。
我这一生,让了萧阿雨太多东西。
因为梨花带雨,我是姐姐,就要照顾妹妹。
不让就会被爹娘骂自私、欺小。
我以为只要再优秀一点,再乖一点,爹娘总会发现我的好。
可原来我的优秀就是帮衬妹妹上位的工具。
我的乖就是让他们强迫我时更轻松一点。
多年压抑的愤怒和仇恨,在这一刻像毒蔓一样缠绕生长,爬满全身。
野利贺佶走了进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侧着头,不敢看我:「我们回去换人,今天之事他们不会传出去,你还是原来那个好姑娘。」
「好姑娘?」我冷笑一声,撑着站起来,没走两步立马腿软摔倒。
他冲上来,扶住我虚弱的身体。
我抬头扯出一抹苍凉的笑:「谁看得出我是一个好姑娘?」
野利贺佶的手在颤抖,他沉默着将我扶到软榻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