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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结婚后,她很少再回观里,每次回来也尽量挑师兄不在的时候,免得季慕庭误会。
没想到师兄心中毫无芥蒂,还是向以前那样,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心里的酸胀几乎压抑快要溢出来,宁清溪对着师兄的背影低声喃喃:“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玄机疑惑回头,眼里罕见的露出几分不解。
宁清溪攥紧手指,脸上满是歉意:“以前慕庭一直误以为我们之间不止是同门之谊,我为他向你道歉。”
玄机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异样,却又在宁清溪探究之前很快消逝。
他淡然的转移话题:“之前师傅叮嘱过,要替你把脉。”
接着伸出了手。
师命难违,宁清溪强忍着情绪伸出手,撩起衣袖。
搭上脉搏的那了那刻,玄机脸色骤变,连手指都开始发颤,显然是号出了情蛊。
情蛊对身体损耗极大,稍有不慎,就可能蛊死人亡!
想要取出蛊虫,就只能剖心。
许久之后,他才叹息一声:“你这又是何苦?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大可以回观。”
宁清溪却望着门外的青山愣神。
季慕庭对她不好吗?
刚结婚时,合作方一个总裁在宴会上让宁清溪难堪,季慕庭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臂。
他说溪溪,生意可以再做,钱可以再赚,但你只有一个。
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不能欺负你!
后来季氏蒸蒸日上,季慕庭更是把她捧在手心,千娇万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山间清风徐徐,和回忆一起化成刀,刀刀刺进宁清溪的骨髓。
她忍不住落下一滴清泪:“他对我挺好的,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挺好的。”
可就是因为太好了,背叛才更加让她痛不欲生。
见她这样,玄机也只能轻声叮嘱:“你的房间没变,先休息,明日会有贵客上门。”
说完转身离开。
宁清溪思绪沉沉的看了眼祖师爷像,半响后才收起视线回房。
可哪怕是回到观中,她也依旧无法静心。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翌日清早。
宁清溪早早起来做早课。
不想一到三清殿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跪在那里,信誓旦旦得对着三清像认错。
“是我对不起溪溪,不该让她伤心惹她生气,只是孩子的事情是我母亲的毕生心愿,我不能不孝。”
季慕庭言之凿凿:“我发誓,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我就和阮楠断绝关系,否则就让季家气运断绝,家破人……”
宁清溪心一紧,立即出口制止:“慕庭!慎言!”
季慕庭高大的身躯一颤,立即回过头:“溪溪?”
他连夜上山,眉梢眼角满是疲惫,唯独看向宁清溪的眼神炽热明亮:“你原谅我了吗?”
宁清溪攥紧手指,‘原谅’两个字如同生铁一般卡在喉间。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季慕庭的眸光黯了黯,也只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