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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此女病人非彼女病人。出事的竟然是做了流产留院观察的郝静静,她,疯了。从昨晚入院到今晨完成留院观察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竟然疯了。
只见她双目无神的在空气中搜寻着什么,身体始终保持着做手术时的姿势,嘴里各支支的嚷着些什么,还有自残自虐倾向,为了不让她伤害自己,护士们只能拿着约束带将她绑在病床上。
“她这样多久了?通知家属了吗?”这件事自然不出意外的惊动了院长。
“那个院长,手术是春风做的,春风最熟悉情况了,您问他吧!昨天是他值的夜班。”美女主任很快的不加思索的将我推了出去。
“小宋啊!你这是怎么搞的,病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让医院怎么跟病人交代怎么跟家属交代。”院长痛心疾首的说起了老一套。
我闷着脸没有吭声,心里却不满,谁知道我这么倒霉会撞上这种事,昨天做手术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知道怨我了,平时分红包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我来,我TMD就是这家医院的长工。
“你怎么不吭声,不吭声就能解决问题?你瞧你这态度,难怪出事情,我看医院的工作你先不用做了。好好想想怎么跟病人家属解释吧!”见我沉默,院长心中腾的一股无名火,张嘴便无情的宣判了我的命运。
我正欲为自己挽回些什么,恰在此时,楼道里响起一阵惊雷,“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原来是家属来了。
之后的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能猜到,郝静静因为此事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的,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期间我还去探望过她两次。而我呢因为此事也倒了霉,医患纠纷的官司一打就是三年,最后不得不从市医院辞职。我受不了人群中那种无形的压力,更受不了那种走到哪都能感受的到的异样眼神,而那婴灵诡异的的笑声,一直梦魇般的困扰着我,让我不得安眠。直到村里爷爷的一封信,催我回去,我的噩梦在见到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终结。
爷爷在信里暖心的说,娃儿啊!城里大医院不好混,就不要强撑,那么死要面子干啥?回来跟着爷爷种麦子吧!家里几亩薄田养的起你,受那个罪干啥~
说起来,我是个命苦但还算幸运,的人,爹妈死的早,自小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爷爷供我读书,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大,而我也算争气成了村里唯一一个医科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毕业后更是在市医院有了一席之地,这是多少人都羡慕的事,只可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的风光不在,这叫我有什么脸面回去。
爷爷就不同了,那可是十里八乡的风云人物,任何人家的红白喜事乔迁填瓦都少不得邀请爷爷这位大师出面,一是有面子,二来,我也不清楚,只是人人都说爷爷手里有绝活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至于究竟是怎样的我真的不知道,在我心中爷爷和一般慈祥的老人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对少不更事的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