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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宅院里的女人整治或者除掉人的手段无非就是这些。
白蕊一惊:二夫人绝对不会给您找什么好人家!
司空茉想了想,示意白蕊从柜子里拿了些做好的脂粉和十几个铜钱:拿去后门找柳大家的打听一下,明日都会有哪些人上门做客。
既然是相看宴席,必定不会临时准备,一定在雨夜之后,她养伤的那一个月里就定好了。
白蕊点头:柳大家的管着后门采买出入,咱们常让她帮忙卖脂粉,她也没少抽成,定是知道消息的,您等我回来!
说完,她提着篮子就匆匆出了门。
司空茉就在院子里静心地拿小石碾子坐着研磨膏粉。
半个时辰后,白蕊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小姐,打听到了,明晚要来的客人有两位,一位是韩二夫人娘家侄儿,韩尚书的嫡二公子韩尉;一位是虞侯!
司空茉闻言,忍不住自嘲地哂笑出来:我那韩尉表哥是个举人,大好前程,二夫人就算要整死我,也不会将我嫁给她侄儿,看来是虞侯了。
白蕊红了眼:韩蔚表少爷是个单纯的人,可虞侯爷都四十八了,比国公爷年纪都大,还有八房妾室,出名的酒色之徒,死了两任夫人,据说还是因为被虞侯传染了花柳病而死!
司空茉揉了揉眉心:看来,二夫人这是铁了心要把我毁了。
可古怪的是,韩二夫人既然那么忌讳和厌恶自己这个女儿,又为什么在小时候干脆弄死她呢?
现在突然想起来,才对她下狠手?!
白蕊拉住司空茉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大小姐,你去求求国公爷......去求求大夫人,不能嫁啊!
司空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窗外,脑海里却闪过一个画面——
那个大雨之夜,她跪在一处佛堂之外,嘶喊着求佛堂里的母亲出来救救自己,救救无辜的白梅。
可那个女人嫌她吵,打开门,冷漠地道——走吧,贫尼宁愿从未生下过你。
痛苦、绝望,愤恨,让她慢慢在冰冷的暴雨水里失去了心跳。
原来真的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司空茉按住心口,一阵阵扭曲的痛让她轻抽一口气:求他们不会有任何......用!
这种痛苦和愤怒,是属于死去的‘司空茉’的痛苦,也是属于现在的她的。
白蕊咬着唇:那怎么办啊,难道您真的要嫁给虞侯!要不......要不咱们再去求那位东厂的千岁爷?
司空茉眉心微拧:前脚我才说了会证明自己,现在就去求人,只怕这次连院门都进不去!
她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忽然道:白蕊,想办法打听一下韩蔚的消息,事无巨细。
因为从小跟府邸里的下人打交道,总能想办法弄到些消息才对。
小姐难不成想嫁给韩蔚表少爷?一道沧桑的嗓音,不赞同地从门外响起。
司空茉看向门外,一个精神的老妪提着一篮子吃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