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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修上前,那纤细白嫩的手指便缠上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拽进了帐内。
女子斜倚在暖玉小榻上,盯着严修的目光滚烫如焰,烧得他手脚有些无处安放。
她开门见山,“半月前新帝初次上朝,哀家在承乾殿外瞧过探花郎一眼,从此便念念难忘。故今日差人宴请,是打算赐君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
严修错愕地抬起头和她对视。
只一眼,便觉浑身都开始沸腾起来。
眼前这个年轻的绝色美人,竟是当朝太后?
说话间,她的玉足已经狎昵地攀上了他的腿,“伺候好哀家,日后封侯拜相自是少不得你……小探花郎,意下如何?”
只是须臾发怔,他便遵从了内心,俯身去拉她的外衫,“更深露重,严某这就伺候太后娘娘宽衣就寝。”
她抿唇轻笑,顺从地抬高脑袋,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两个月前,季云姿荣登后位,成了当朝昏君的第四任皇后。
新婚当夜,烂醉的皇帝揽着皇后与两个陪嫁侍女一同进了洞房。
皇帝当自己宝刀未老,本想一展雄风,岂料这柄老刀不仅不中用了,还反扎伤了自己,仓促地给他的一生画上了休止符。
皇帝的突然暴毙,使得还没当满一天皇后的季云姿连夜就晋升成了太后。
继位的太子才五六岁大,自北而归的皇叔卫彦担起摄政之任,前朝忙于夺权乱作一团。
季云姿干不得政,偏安后宫委实寂寞,便大着胆子趁乱为自己物色起了“眼缘人”。
权柄在握,美男当道,不好好把握机会才是傻子一个。
而今日被她请来的严修,便是诸多“入幕之宾”中的一个。
烛火葳蕤,剪影相缠。
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季云姿仰着头低声喘息,颈间最后的系带被解开的瞬间,青帐外忽然有冷风掀起。
她吐出口浊气懒散回眸,蓦地瞧见一把拂尘抵在了自己颈后,堪堪压住要落下的系带,为她掩住最后的春光。
拂尘的主人一板一眼,目不斜视,“严探花醉后失仪,误闯后宫惊扰了太后凤驾,臣这就把人带下去治罪。”
严修看了眼来人,如梦方醒地缩回手,慌张地跪倒在地攥住来人的裤腿,“萧、萧大人恕罪……”
萧宸的嗓音不似寻常的太监那般尖利,语调也是平平的,却别有一番威严在里头,“醉到连太后娘娘都敢觊觎,我看你真是嫌命太长了。”
严修不住磕头,“严某知错了,严某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受了太后娘娘的蛊惑……”
“住口。”萧宸冷声打断,“诋毁太后清誉,罪加一等!”
严修忙掐住了话头,惴惴地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季云姿微一挑眉,不慌不忙地绑好系带,不再看那严修,随手捻起来人手中拂尘的一缕,缠于指尖把玩,“探花郎惊扰凤驾该罚,那你无诏闯入哀家的寝宫,难道就不该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