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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呼吸都变得浅薄起来,手颤抖自己都未可察,见他不语,小声的再次问道:“可是谁给你气受了?三更半夜的跑来?”
言弃之裹住我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仓惶失措慌乱,嘴角微动:“他们都不是安安......”
我心中发颤,毫不怀疑若是我不起来,他会在门口坐一夜,把他拉扯起来往床上带。
冬初跪在床沿边提醒我:“公主,这是您的闺阁,不应有男子进入,小公子虽然年岁小,男儿和女子九岁不能同席,您把他带进来,已是有悖宫规。”
我对冬初的话充耳未闻,扯着被子把言弃之裹了起来,吩咐冬初:“去熬些姜汤过来,还有防寒的药。”
“公主......”
我眉头一拧,冷冷的目光摄向冬初。
冬初神色一紧垂下头颅,“诺,奴婢这就去准备姜汤!”言罢跪在地上后退两步,而后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冬初走了出去房内灌入冷风,我觉得屋子里的火太烧的不够旺盛,起身想去拨弄一下火炭。
言弃之不顾身上的被子,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目光中带着控诉看向我,道:“你要离开?”
没有肉的手,手劲倒挺大,我被他拉的不能动弹,伸出另外一只手,碰在他冰凉的脸上:“我去看一下火炭,你不觉得房间里有些冷吗?”
言弃之听了我的话,像个小狼崽子一样扑上来,环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声音闷闷道:“不冷,很暖!”
一个没长开的小毛孩子,全身上下没一点肉,骨头咯人,我幽幽一叹,夜放奔了进来:“公主,小公子不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我怀里的言弃之,话语戛然而止。
言弃之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手,我再一次把他裹成像粽子一般,对夜放道:“小公子从暖心阁过来已经有了好大一会儿。”
夜放裙摆一提跪在了我的脚边:“奴婢该死,请公主恕罪。”
“下不为例!”我微微抬手,让她起来:“小公子在暖心阁可有什么不如意?”
夜放眼底深处涌现害怕,迟疑了一下回我道:“并无。”
我微微额首,表示知道了。
不多大一会儿,冬初端来了冒热气的姜汤,还有苦苦的防寒药汁。
言弃之皱着眉头把姜汤灌下去,看着药汁却是抗拒,我见状莞尔一笑,抿了一口,递了过去:“不苦,一点都不苦,你尝尝。”
对于哄孩子,我驾轻就熟。
言弃之怔了怔,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从我的手中接过药碗,也不管烫不烫,就一口闷了下去,小脸瞬间皱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意,把他按睡在床上,又加了一双薄被。
他躲在被子里露出头颅,通红明亮的眼睛锁住我。不知是屋子里太暖,还是给他压的被子太厚,他一双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我,我本来想走的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