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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叹了口气道:“那就让袅袅去吧。”
上马车之前,父亲还不忘再三叮嘱我,要谨慎小心,快去快回。
我兴奋得很,哪顾得上这些,毕竟在父亲的看管下,我只能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去。这白日里街上可是换了副景象。
我对周遭的一切都好奇的很,于是索性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新奇地向外张望着。
街上是往来的行人车马,沿街的叫卖吆喝声勾住了我的目光。
“若是我能和这街上的人般自由就好了。”我暗暗想道。
2.
到了贵妃宫内,我按耐住想要四处张望的心思,规规矩矩地走在引路宫女的后面。
有宫女引路,我畅通无阻地进了屋内。
“见过刘贵妃。”我按照父亲教的那般恭敬地行了个礼。
“免礼。”她冷清的声音从纱帘里传出。
我隔着帘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要悬丝诊脉吧!”
好在贵妃抬手拨开了纱帘,她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上前。
我这下放心了,心想:“还好还好,我可不会这等高深的手法。”
不过看这位刘贵妃,面色红润,倒不像是身体抱恙之人。
我伸出左手,搭在她皓腕上,装作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其实我并不太会诊脉,现在只是在想父亲之前教过我的那些术语。
我思索道:“贵妃,您脉象沉急有力,但气血运行不畅。”
贵妃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挑眉道:“是吗?”
“......其实也......也还好。”我再也编不下去,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贵妃被我搭住的手腕一翻,反客为主地抓住我在袖内的右手。
我下意识地立刻抽了回去,惊恐道:“贵妃息怒,小女知错了。”
她不置可否地笑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刚刚缩回的右手。
她看见我戴着手套,直接就要摘下来。
“别,不要。”我声音颤抖地哀求道。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道:“这香炉里的死灰又复燃了,你也该想起来了。”
我压住哭腔,低头答道:“贵妃娘娘,小女愚钝,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宫内。
刘贵妃没有拦我,但是我离开时分明听见了她说:“你师姐让我告诉你,水苏,你该醒了。”
回到府内,父亲问我如何,我支支吾吾地都给搪塞了过去。
我惴惴不安,生怕贵妃会因为我冒犯的举动来找我麻烦。
夜里,我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水苏?她是在叫我吗?我又该想起来什么?”
我轻轻地摸着右手,白日里闷人的手套被我摘了下来,月光下,右手纤细修长,可偏偏生有六指。
3.
我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可父亲却和我说六指不祥,特意让我在白日里都戴着着手套。
“何为不祥?”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喃喃自语道:“难道哥哥生来眉间朱砂痣就为祥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