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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柔情蜜意地轻声哄着我妈,将她逗得笑个不停。
“好好好,我就听你一回,等那个不孝女回来给我道歉,我就原谅她。”
可是,我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呀,妈妈。
窗外鹅毛大雪纷飞,连窗户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我的灵魂飘荡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却仿佛仍然能感受到那股濒死的僵硬和寒冷。
灵魂也会感到冷的吗?
我紧紧环抱住自己,试图借此增添一些暖意,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仿佛永无止尽的冷,像是一股无法散去的执念,密不透风地缠绕着我。
好像在无声地告诉我,就算我死了,也依然无法摆脱我妈对我的斥骂与不满。
婴儿刺耳的啼哭声响起,我妈连忙看向襁褓中的弟弟,轻声哄道:“哎呀小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还是要拉尿了,宝宝乖,不哭不哭......”
我妈一把拉上衣服开始给弟弟哺ru,见我妈忙得没空吃饭,刘志亲手端了饭碗喂我妈。
我妈脸上充满幸福,含情脉脉地看着刘志。
吃过饭后,客厅的灯熄了。
刘志和我妈回房休息。
让我害怕的夜晚又来临了。
2
见我妈和身旁的婴儿陷入熟睡,刘志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在黑暗里摸索着方向,朝我的房间而去。
刘志轻车熟路地走进我的房间,找到我的床,趴在我的床上,像是一只肥大的蛆虫。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丑陋的一幕,浑身冰凉。
我想放声大叫,想像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不顾一切地把刘志从我床上拽下来,想冲到我妈面前嚎啕大哭,哭诉我的委屈,倾吐我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所经历过的害怕和不安,想拿起手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狠狠砸在刘志脸上,我想......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已经死了。
死在了在离家五百米外的雪地里,尸体早已僵硬。
突然,大门被砰砰砰敲响。
我妈被吵醒,睡眼惺忪走出房门,刚好撞上慌里慌张从我房间里出来的刘志。
“怎么了,大晚上的,谁在敲门啊?”我妈似乎睡糊涂了,连刘志从我房间里出来也不觉得丝毫奇怪。
刘志放下心来:“可能是有急事的邻居吧,你先回去睡,我去开门。”
刘志开了门,惊讶地发现敲门的是几个警察。
他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很快镇定下来:“你们好警官,请问是找谁吗?”
“这里是林夏夏的家吗?”
警察的声音引来了我妈。
“你们是谁?找我女儿干嘛?是不是那个不孝女又在外面犯什么事了?”我妈皱着眉头不掩嫌恶问道。
警察一愣,似乎没料想到这种局面,看向我妈的眼神带上了怜悯:“你们是林夏夏爸妈吧,我们是来通知你们林夏夏死亡消息的......”
我妈和刘志都呆住了:“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