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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种时刻,陆禹总是在旁边默默听着,偶尔跟着徐江淼和韩一鸣附和几句,有时跟着抿嘴笑一下,方晓发现,从没有见过陆禹像其他人一样,听见好笑的事情,嘴巴张的大大的、身体控住不在的颤抖或者夸张的前仰后合、拍大腿,这些大幅度的动作,他都没有,总是站的直挺挺的,偶尔伴有转头、侧身的小动作,再夸张的就没有了。方晓曾经自己尝试过好几次,想笑的时候去板住自己,也想控制自己的肢体动作,故作云淡风轻,但每一次都失败,方晓发现,大笑流泪、弯腰捧腹、甚至有时还想拍两下书桌以示情感的宣泄,这好像都是生理本能,无法自控。越是这样,方晓就越觉得自己喜欢了一个很特别的人,真酷!
周五晚上排练结束后,大家整理乐器可以周末带回家,同学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方晓在装单簧管的时候,哨片怎么都找不到了,慌慌张张开始大搜索,巧的是,今天正好是陆禹负责排练室最后的清理工作和锁门。
面对此时空荡荡的教室,方晓很自然的求助道:“陆禹,我的哨片找不到了,帮我看看你那边有没有?”
陆禹:“嗯”
方晓:“我刚才也没乱放啊?哪去了呢?”
陆禹:“会不会是谁不小心装错到自己那了。”
方晓:“不能啊,刚才下课结束后,我才拿下来甩了甩,那时候大家都收拾差不多快走了,我打个招呼功夫就没了。”
陆禹将教室里的椅子都一把把的摆整齐到角落里,整个场地看起来更加的一目了然了。
“地上肯定是没有了,翻翻书包里吧。”
还蹲在地上摸索的方晓“哦”了一声起身,准备去翻书包。
“哎,等等”
“嗯?”
陆禹走近方晓,抬手拉开方晓的衣领。
方晓的视线随着陆禹的手指方向而移动着,当视线的终点落到自己脖颈几厘米远的衣领处,方晓瞬间僵住了,在她继续想入非非之前,陆禹提起这一侧的校服外套说:“喏,在你校服夹层的网格上挂着呢,刮上去的吧?”方晓顿时从脸红心跳转为尴尬至极,“嘿嘿,小伙子眼力不错,谢了。”
俩人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起往外走,难得两人独处,方晓努力找着话题,“在小学五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是吗?不过我知道你,一班班长。”
“一班班长”这几个字从陆禹的嘴里说出来,让方晓甚是羞愧,自己以前的咋呼的形象真是不堪回首。
“啊,是嘛”
“你总来二班找我们班长,见过。”
“我现在喜欢学习了!”方晓想立即马上改观自己的形象,言简意赅快速突出主题。“升初中后我什么班级干部都没申请,低调,低调。”
“嗯,你现在的排名也挺低调的。”
正说着走出教学楼大门,刚刚下过雪,甬道上又被覆盖一层薄雪,只有一排人流走过的痕迹,方晓不想一前一后跟着陆禹的脚印走,于是在陆禹迈出去之后,她直接跟上并排走在旁边尚未被“开发”的薄积雪上,边走边踩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户外的冷风一吹,方晓缩了缩脖子,更清冷了一些,“嗯?你知道我的成绩?那么靠后还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们好学生,只看你们前一排竞争对手的名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