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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声响,八台喜轿便离了地。
旁人嫁娶,只许随侍一个贴身丫环,最多不过两个。
可爹爹娘亲疼我,自幼便赐了我平平安安,喜宝乐宝四人,贴身照顾。
爹爹说,平平安安是他送给我的底气,自我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请了京城里最好的师傅,为她们传授武艺,以求让她们拥有绝对的武力,保护着我。
而手捧无数嫁妆家底的喜宝,乐宝是他赐给我的脸面骄傲,让我无论我嫁给何人,都绝不让我被夫家看轻分毫。
世人都说,这世间女子一旦嫁了人入了夫家,便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可爹爹却说,“他们放屁!”
他说,“我的娇娇,有名有姓,姓程名清越,是个独立的个体灵魂,凭什么嫁了人就变成了他们傅家的人,傅家的鬼!”
我的爹爹,当朝太傅,三朝帝师,世代簪缨的清贵文臣,向来最是儒雅不过的,竟会破口大骂,如跳脚的市井之徒一般。
那时,我第一次明白,第一次知道,纵使有朝一日我嫁给他人,我也仍旧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姓。
我永远不会是那个傅程氏。
“阿越,似乎下雪了?”
“你可冷?”
隆冬季节,大雪总是来的这般突然,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扑簌簌落下,将大地渐渐染成一片银白的雪色。
灵雪哥哥靠近喜轿,满眼担忧关切。
我望着眼前这个全京城最美最漂亮的新郎,想到此后余生,皆是与他一起度过,笑开了花。
“傻丫头,你傻笑什么!?”
程家与傅家乃是世交。
我与灵雪哥哥自幼相识,两情相悦,他虽性格羞赫内敛,却最是善良不过。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良善,爹爹虽得知他要求娶我时,很不开心,骂骂咧咧对他诸多刁难,可最终还是心软,松了口。
“我在想,灵雪哥哥真是这世间最漂亮最漂亮的人了。”
话落,刚过弱冠之年的少年,羞红了脸颊,那张明眸皓齿的俊美容颜上,露出娇羞与窘迫,“阿越,你又打趣我。”
“你明知道的,我貌丑!”
他握紧了马上缰绳,低声呢喃,“我知道,嫁给我你是受了委屈的,你放心,我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