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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糕倒是好吃,不过这个丫头当着我的面装糊涂。哪有主子去世了这么平静的,但是究竟哪里不一样呢?算了,先不戳穿她。公孙语听见李天允心里说。她立马在脑子里疯狂寻找以前电视里的场景,人家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正在演还是不演与自己的演技是否成熟的纠结之间徘徊时,肚子咕咕咕地叫起来。那皇上说:
我们吃点东西,然后歇息会。
耳房中有油纸包着的点心,保存得很好,还有水。李天允一点没有架子,把公孙语拿过来的点心吃了个精光, 然后便张开双臂,在那等着更衣。彩语前十八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公孙语虽然不习惯,这点适应能力还是有的。上手将李天允的腰带,外衣逐个解开蜕下。 二人都很高,公孙语正好到李天允的下巴那里,抬头正发现那人正默默地看着自己,第一次离成年年轻男子这么近,二人差点气息相通,公孙语脸突地一下红了,甩手往后一跳。可以了,皇上您歇息去吧。
李天允嘴微不可见地咧了咧,径直自己爬床塌上去了。直直地躺着,眼睛紧闭,没有再看公孙语一眼。
公孙语总算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往离塌最远的一个椅子挪过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身体尽量多的窝进去。又累又困。困意席卷了一切。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睡在软软的床塌上,被子暄暄乎乎的,带着太阳的味道。突然,下雨了,被子也都淋湿了,变得沉沉的,越来越重,几个黑衣人宫女太监朝她过来。她拼命逃,拼命逃,却跑不动,不知道去哪里,前面是黑的,后面也是黑的,她是学科学的,可是从来不抗拒鬼神,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就在恐惧值快到临界点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将她拉回现实。
不知何时躺在了塌上,李天允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她。 别怕,我在。他说,随即将她的手小心地放到塌边。
我没怕!她硬着头皮说。
好。他说。
现在什么时辰?鲁公公回了么?
没有,他至少还需要两个时辰。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
看到书,公孙语猛然想起自己怀中的那本。她故意在几个屋子之间踱来踱去的,假装在查看各屋的东西,找到个角落,打开秘籍,里面全是不认识的字和非常抽象的图。挪回去看李天允手里的书,果然也是那种文字。她决定先把彩语的记忆整理一下。
“彩语是我家小姐给我取的名字。我并不记得六岁以前的记忆,所有之后的记忆都是和我家小姐一起。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小姐待我很好。她上学堂的时候我跟着,练剑的时候我也候着。我家小姐又聪明待人又好。唯一的不足就是她亲娘去世得早。老爷后来又娶了个夫人,老爷还是最疼爱小姐,只要公务不繁忙的时候就教她。小时候还常把她放在马背上去巡视军队。小公子也把自己姐姐像眼珠子似的疼爱。可是二公子和太太却和小姐不大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