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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皇上会召见我吗?”尹霁问道。
“嗯……”百里奚丹想想道,“你还是回自己宫殿吧,我觉得皇上会更喜欢你在自己的房中等他。”
百里奚丹径直地将他送回了宫殿,虽然离开了几日殿中的东西全都没变,包括那只灌醉齐景炙的酒壶还是依旧端正地摆在桌上。
“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先去禀报皇上了。”
“麻烦了。”尹霁屈膝坐下道。
看着百里奚丹远去的背影尹霁心中五味陈杂,自己该怎么面对齐景炙?自己倒是可以死了一了百了,免得遭受齐景炙的摧残,可是他不能不顾及父亲的生命。
侍候的小太监已经换了三壶热茶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可依旧不见齐景炙的身影。
不知已经坐了几个时辰,尹霁昏昏欲睡。
尹霁刚想趴一会儿门突然被推开了,尹霁抬头正与齐景炙冷漠的眼神撞在一起,顿时睡觉睡意全无。
尹霁愣愣地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反应过来,起身跪拜道:“罪臣,参见皇上。”
齐景炙没有理会在案边坐下,整个屋中的气氛迅速降低到零点。
“请皇上责罚!”尹霁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打破了寂静。
“你就没其他什么想和朕说的吗?”齐景炙十分不满,目光紧紧地盯着尹霁仿佛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臣罪该万死,”尹霁的额头至始至终没有离地,“请皇上赐罪,只求放过家父一命,一切都是臣的责任,臣甘愿受罚!”
“哼,责罚?”齐景炙起身靠近尹霁挑起他的下巴,“你说朕该怎么责罚呢?”
齐景炙炽热愤懑的目光逼得尹霁如荆棘裹身,吓得他一颤,“臣自知罪孽深重,无以面对龙颜,但求一死!”
“死?”齐景炙眼神变得狠厉手中的力也大了几分掐得尹霁生疼,“想死?没那么容易,背叛朕的人,朕要让他生不如死!”
“那皇上想怎么样!”尹霁仇恨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曾那样羞辱他现在又想伤害自己至亲之人,只恨不能用眼神杀死他!
“朕想怎么样你真的一点都感知不到吗?朕说过,朕喜欢你,想要你,你可以乖乖听话吗?”齐景炙语气充满悲哀而又那样不可忤逆。
尹霁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抗拒朕!”齐景炙怒了,眼中布满血丝像一匹吃人的野狼。
“我尹霁是将门之子,流淌着尊贵的血液,绝不可能成为贵族门第藏在暗中的玩物!就算是皇上,也不可能!”
“这不是玩物!”齐景炙吼道,“我想要你,只有我可以碰你,和玩物的性质不一样!”
“有何不同!”泪水从尹霁脸庞滑落,“身为男人而被男人做那种事,难道不是玩吗?”
“不是。”齐景炙眼中布满痛苦。
“那就是怪物……”
“没错,”齐景炙觉得心被尹霁一刀又一刀砍得血淋淋的,“就算朕是怪物,也要把你留在身边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