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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国在地下那个死亡的国度里,到处弥漫着灰黑色的雾霭,在黑色的赎罪石深处,一个黑色的结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其中沉睡的,便是魔界的圣子,让古戎,坠。沉睡了二千年的他,自从初生便一直呆在这里。未出结界的他,只与三个人讲过话,一个是他的父亲让古庄,一个是他的母亲沉月儿,另一个是与他时时相随的手下潋同兆。
一道黑影闪过,风衣下露出冷若秋水的修罗刀。这人便是魔界的使者潋同兆。
“要出去。”
“请问圣下有什么事要做?”
“难道无事可做我就不能出去吗?”
“恕小臣无礼,臣陪圣下一同。”潋同兆之所以发问并不是他不懂君尘的关系,也并非他不懂让古戎的脾气,而是由于这个家伙,二千年来从来没有要求过要出去那个结界。按照他的说法是,他讨厌那个乱糟糟的世界,并且他可以在不迈出结界一步的情况下来掌控这一整个世界的沧海桑田。
她站起来,太过长的黑色头发如水一样向肩后梳着,用一根捆仙强束着,他的黑色翅膀长得丰硕而坚硬,这足以证明他已成人了。
潋同兆与坠同在一直结界之中,他们施了隐身术,在空中飞行,以免被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坠看着云层下熙嚷的世界,随口说出一句“无聊。”
也许,他永远也不可能明白过来,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如此的无聊。
云遇与歌坐在云椅上,将三色的头发并排在面前,开始弹琴,这是临梧落教给她的,他还曾经用月木枝弯成一个月琴,用了与歌的三色头发做成三弦琴。不同的发丝发出不同的声色,美妙绝伦。
琴音如风般迈过云层向远方飞去。
这首曲子是她透过水晶球在未来世界听到的,声音绝对维美,然而,她却对其中的词不通一寓。
弹者无意,听者有心。琴声透过结界传到魔界人的耳中,如声入水底,起伏绝伦。
然而,从来不会担心交通事故的人们却在最最宽余的空间里相撞了。
坠和潋同兆被撞之后,他们的结界开始晃动隐隐闪现,并散发出滋滋的声音,他们如梦初醒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无名丫头。
“你们两个!出门把眼睛忘记在家里了?”与歌气冲冲地嚷着,因为,似乎她是最最无辜的受害者,把琴兴也给扰了。
“两个大男人,大白天出门搞什么隐身啊?还怕别人暗算你们还是想暗算别人啊?”
与歌口不停息地讲着一连串生气的话,堵得他们两个无以置喙。坠从未没有被谁这样说过,一时真的反映不过来,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与歌。
于是,与歌又转变话题,“你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啦?”
兆嘀滴咕咕地说,“圣下,依臣看,此女子来头不小,她对魔界的人竟然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坠看头坐在云朵里揉脑袋的女子,忽然间感觉那画面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