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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言轻呼口气,缓缓开口:“大内警备森严,关押犯人的牢狱大门钥匙只有三把。我和十三叔一人一把,另一把由各班看守侍卫中专司大门把守的一等侍卫轮流使用,交替之时核查,将里面的值班侍卫放出。而那一名侍卫是不可以擅离的,一般紧急情况下会开门将大门内的值班侍卫放出一人代为把守,且钥匙不进行转交。我方才已经对半个月内所有值班侍卫进行过询问,并没有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而血泪想要出来再进去,就必须经过那道大门。我想其中只有一种方法,便是看守大门的侍卫将其放出,即是那十二名侍卫有叛徒。这几日检查各个房间,血泪一直在,没有离开过的痕迹。这样的话,要怀疑的人就太多了。当然,猜测起来可能性或许还有不少。比如易容成值班侍卫、比如将钥匙复制一份……但那样的可行性实在太低,我想华掌门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他的语气不带任何的起伏,像是背书一般的生硬。这一段话的语速偏快,每次停顿的时间都很短,却刚好可以让倾听者听清他的话。很显然,赵卿言是在用汇报式的语气来表示不满,但恰好恰在无法让人无法挑出毛病的地方。
旁观的木马侯和卓易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略显无奈的笑意。当然,他们绝对不会对赵卿言这有几分孩子气的行为表示责怪,反而看好戏的意味要更多几分。
听完他的分析,华伯平也冷静下来,赧然道:“是我太激动了,实在抱歉。”
赵卿言掩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该说抱歉的是我,华掌门不必自责。十年前西湖血案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大内不顾江湖众门派反对,将众人所以为的凶手血泪强行收入大内牢狱,身为当时受害者最多的门派之一的掌门有所不满本就正常。现在又再次出现了这种事,华掌门的怒气我能理解。”
木马侯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所以为的凶手?这是什么意思?”
赵卿言又是一阵呛咳,脸上泛出一片病态的嫣红,声音也低了不少:“当年西湖的屠杀本就和血泪无关。”
木马侯不解:“无关?”
赵卿言颔首,缓缓道:“是的,与他无关。你们之所以以为那是他所为,是因为血泪所擅长的暗器吧?剧毒的暗器,入体便化为血水,与人体相融,其毒令内脏急速溃烂。这暗器名为‘泣血为泪’,所以他的主人又叫血泪。但是,这暗器并非血泪所创,而是源于一个门派,傀儡宫。”
几人对视一眼,唯有木马侯颜色肃然:“自称‘天下机关第一家’的傀儡宫?”
赵卿言默然点头:“我不能透露太多,但这种暗器出自傀儡宫是绝对无误的。血泪的‘泣血为泪’里面多加了一种药材,可以减缓毒发的速度,内脏烧灼的程度也会减少很多。通过剖解尸体,是可以分辨这两种暗器的。西湖血案已经过去了十年,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