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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致的双眸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拿起手机,打开警事通,查询我的信息。
高华。1990年2月7号生。家住南泽,暂住临江东城平安街某楼。犯罪记录,无。
最后,她举着手机屏幕道:“大叔!我查过了。你没有犯罪记录。以后不要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现代是科学社会,不要传播封建迷信!否则,我会把你关进监狱里的。”
“大叔?”
我去!
我刚满26岁而已,居然被你这丫头片子叫做大叔,肯定是看多了韩剧。不过,我不可能和这样的小丫头计较的。
“对了!按照治安处罚条例,你需要缴纳二百块的罚款。那些东西也要没收,这是规定!”那女警官的高傲的瞥了我眼,挺起胸脯,噔噔的踏着皮靴,走出门外。
我欲哭无泪,你妹的,这套路够深。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我穿着背心和短裤,踏着凉鞋,抽着烟,望着繁华的街道,有些失落。
嗯!不是因为那两百块红票子和那身行头。
是因为孤独。
难怪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人相信道法了吗?
唉,我很孤独,很悲伤。
“高道友?你出来了?”在派出所门口的地上蹲着一个穿着邋遢道服的中年人喊道。
“嗯!”我应了声。
这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结识的一位同行,贾富贵。
贾富贵虽然叫富贵,但没有富贵过。
他原本是川南省某道观的道士,几年前道观被不法分子强拆之后,告状无门,生活无着,于是流落街头,也在天桥底下摆个算命摊子。
今天,他有些闹肚子,没有出摊。
贾富贵有些微胖,黝黑的脸上笑起来看起来憨厚。这不过是他的表象,实际上这家伙是个人精,在菜市场买菜一毛钱也要斤斤计较。
贾富贵笑眯眯的道:“老夫,今天算过了一卦,出门不顺,诸事不吉啊!嘿嘿。这才躲过一劫。那么警察没有为难你吧!唉!还好是警察,不是那些城管啊!”
贾富贵一脸感叹。
我懒得拆穿他,本来这行就是故弄玄虚过多。
贾富贵见我低头思考着什么,他问道:“难道那些警察为难你了。”
我笑道:“这哪里有!哥上知天理,下掌人伦,捉鬼算卦,风水看相,无所不能。这小小的派出所还能困得住我?”
我打了根雲烟给贾富贵,吹嘘道。
贾富贵笑呵呵的接过烟,点头哈腰:“那是!那是!”
“哟!还在吹嘘呢!死骗子,还想进局子里坐坐!”那个女警穿着便装从门口路过,好像是下班了。
我抽着烟,怒了,冷笑道:“这派出所是你家开的不成!你不信哥的本事?”
马的,刚才她就像犯人一样对着我,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我一肚子的火。
我也算是为人民服务,替人解惑,指点迷津,劝人向善的杰出代表,有必要这样?不应该给我颁个奖啥的。这还给我开了两百块的罚单,我这几天算是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