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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听到薛昂用一种不同以往的声线,沉怒低哑的说,“对啊,我就是吊着她,我就是白玩她,她害得雨柔自杀,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侍应生站在我身旁,一脸尴尬。
我的手已经握在门把上,但已经没有推开的必要。
没有任何解释,我转头快步离开。
回家路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疲惫,一股不管我怎么忽视、怎么强撑,都无法抹去的疲惫。
这场爱情,几乎把我半条命给磨没了。
原来这些年,他对我越来越不好,不是我的错觉,不是因为他工作忙。
而且因为他的白月光,叶雨柔。
我早就解释过,五年前那件事我根本不知情,他当时表现得理解我,我居然还信以为真。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感情早就不复当初,却还自欺欺人的替他找补。
…
当晚,我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聚会里,薛昂一个电话都没问。
我看到共同好友发的朋友圈,薛昂怀里搂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生,也就20上下的年纪。
小姑娘一脸娇羞和窘迫,害羞低头的神态和叶雨柔倒是有几分神似,而薛昂戴着订婚戒指的大手就按在女孩大腿上摩挲。
对此,薛昂亦没有一句解释。
我自嘲,也是,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白玩的蠢女人罢了,有解释的必要吗。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我珍藏着,准备在明天订婚宴上戴的戒指。
这是薛昂出差时随意买的,甚至连我的意见都没有征询。
我把戒指放在桌子上,又把他这几年送我的珠宝和昂贵衣服、高跟鞋通通打包。
东西不少,我直接叫了货拉拉,送到薛家府上。
然后,给薛氏的人事部邮箱发了一封离职申请。
既然薛昂对我是报复的态度,那能躲就躲。
在他手底下做事,这几个月我已经加班快加死了。
…
第二天,订婚宴。
薛家和安家的人齐聚一堂,热情的招呼各路宾客。
然而,已经过了吉时,男主角薛昂才浑身酒气的出场。
他是故意的,想把难堪甩给我。
但,我比他还绝,我从始至终就没出现,而且提前拉黑了薛昂所有的联系方式。
薛昂的爸妈很喜欢我,觉得我乖巧懂事又能力强,是个当贤内助的好料子。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逼着薛昂给我打电话道歉。
当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都显示无法接通时。
薛昂脸色阴沉得可怕,一把摔了手机,“安晓,你一个罪人,竟敢拉黑我,以后别来求我原谅!”
当天,他给所有圈子好友下通牒,以后谁替我说情,劝他跟我和好,那就是和薛家作对。
薛家是海城第一豪门,谁会跟他作对。
谁敢跟他作对。
…
彼时,我好不容易脱离了社畜的身份,正筹划一场天南海北的旅行,给自己好好放松放松。
好友桃子知道了我分手的事,大呼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