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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寒翎依旧一身玄衣黑靴,发冠雕龙显示身份尊贵;剑眉星目,薄薄嘴唇勾勒出冷冽的幅度,眸中冷光直射门口正行者礼的安若素。刚才瞧见她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着实惊艳了一把,原想着母妃便是世上唯一绝色,他也以有这样一个母妃而自豪,不管旁人如何诋毁母妃,他都遵循自己的心。
不想还有人比母妃更胜一筹,只不知才情如何?心里微微一动,若她不是和亲之人,若她只是一般闺秀,或许值得真心待之,若她别有用心,前几天府里不就死了几个细作,装的与常人无异,且各种苦各种刑法都受得,果她真是……自古棋子就没有好下场。
安若素一袭白色纱衣抹胸绣梨花裙子,上衣是短襦,袖口宽大;臂上是水蓝色披帛,行动时莲步轻移,裙摆如微风拂过水面,微微荡漾;十指如青葱般交叉放在右腰侧,头微微垂下,面容依旧看得清;五官精致绝美,素颜朝天,眼里平静不带一点卑微;头上的随云髻只插了一根白蓝渐变色梅花流苏簪。一身清爽干净,如仙子临世。眉间一朵梨花更衬得整个人与世隔绝。
微微抬头看向一侧的段谷滟,一袭水蓝色抹胸露肩襦裙,胸前用金线绣的牡丹栩栩如生;十指涂满蔻丹,手腕上红珊瑚手钏格外惹眼;飞凤髻上金簪流苏环绕,标准的鹅蛋脸,黛眉凤眼翘唇,淡妆扑面,一幅标准的大家闺秀做派。
看到安若素前来,起身微微福了福,动作端庄优雅,如一幅画一般。
“你不必与她行礼,她不配。”钟离寒翎看到段谷滟向安若素行礼,立马让她起身,却忘了一旁的安若素正行着礼还未起身。
“王爷,姐姐还未起身呢。”段谷滟出声,委婉动听,诗书礼仪学的多了就成了自然的做派。
“袁叔备马车。”说完起身离开了饭桌,看也不看安若素一眼,段谷滟随后。
安若素抬眼看向饭桌,显然动过,看来她还是起晚了,人家吃完了才到。自嘲的笑笑,随后转身跟着钟离寒翎的步伐走向府门。
“荨佳你去院子里帮姜嬷嬷吧,我去宫中请安,不多时便可回。”安若素对着一直侯在门外的荨佳说着,眼瞧着钟离寒翎带着段谷滟坐着一辆马车已走远。
安若素走至府外,看见袁叔不自然的站在那,“袁叔,王爷是不打算让我进宫请安?”虽是平静,却听得袁叔心口一凉。
“王妃误会了,王爷意思是说让王妃另坐一辆进宫。您看,就是这辆。”袁叔慌忙打圆场,看到马车如看到救星一般眼睛发亮。
“多谢袁叔,荨佳回去吧,我没事的。”说完安若素便进了马车,她如何不知道荨佳担心什么,只是如果她去了,旁人刁难来更是容易,倒不如她一人受着。
两人目送着安若素走远才进了府,荨佳往院里走去,袁叔则一边走一边沉思。